黑沙灘,我建議,在這兩條路的要害處,各派五千人駐守,同時在這附近的高處,每隔兩裡都建立一個烽火臺,如果陸恆派軍來襲,便能有效報警。”
長沙王李實看著地圖,捋著鬍鬚,緩緩的點了點頭:“先生這樣的安排,到也算穩妥,如果陸恆只率兩萬軍隊,又沒有突襲之利,想要在短時間內,把我準備周全的勤王大軍擊敗,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只是先生,如果陸恆想盡辦法,從西邊繞到江寧,又從江寧繞到赤安,再從背後向我軍發動進攻,那可怎麼辦?”
桂陽王李亥瞪著眼睛,就象是聽到最不可思議事情般的難以接受:“叔叔,這怎麼可能呢?”
卻聽那姜先生笑道:“在戰場上,是沒有不可能的,赤安是我軍堆放輜重之所在,留有一萬軍隊駐守,絕對不容有失,所以請王爺你派人去下令,在這裡、這裡,也是兩裡一座的設立烽火臺,同時在這幾條路上,也要設定大量的路障和陷馬坑、、、、、、”
聽到這裡,長沙王李實放心般的點了點頭,說道:“本王這就派人,到赤安去傳令。”
而桂陽王李亥則嘆息道:“在這樣的安排下,陸恆就算是插上翅膀,也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來到江夏了,只是,有必要麼?這也太縮手縮腳了,就象是烏龜縮殼,完全是全面防禦,就是為了拖時間,難道那陸恆,還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謹慎無大錯,我就是因為當初漏算了一招,所以才有汝、、、、、、”
說到這裡,那名姜先生意識到自己失了口,便頓了頓,蒙面的面巾無風自動,等再開口時,已把話題轉移了:“王爺你說,這番安排是為了拖時間,這到也不錯,因為雙方交戰的時間越長,對我軍便越有利,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拖時間呢?”
“至於王爺你所說的烏龜縮殼,全面防禦,那就不對了,我軍也是要主動出擊的。”
那姜先生伸手戟指,正是江夏城城牆方向:“我軍還應該繼續攻打江夏城,只是昨天的攻打,那是急攻,而以後的攻打,則要文火燉湯,以不損耗大量戰力為主,慢慢來攻,同時還應派人去四處宣揚,就說江夏城正在遭受我軍攻打,隨時都有破城被屠的可能,而陸恆率軍駐守在襄陽,就是不派兵來救,實在是無情無義、、、、、、”
“妙!實在是太妙了!”
便是長沙王李實這樣老謀深算的人,在此刻,也不由擊掌讚歎:“這便是先生你昨晚在酒宴上所說的,以江夏城為餌,釣陸恆來上勾的謀略吧?!”
“不錯。”
那姜先生陰柔的聲調忽然轉高,隱隱有兵戈殺伐之聲:“我軍只派少量部隊,騷擾廣陵、豫章,而直接便來攻打江夏,在時間上,我軍已經搶到了先機。”
“而派出斥候、密探,遠行三百里,出人意料的發現了陸恆率軍到達襄陽的訊息,從而可以提前調整戰略,佔據到地利上的優勢。”
“我十萬大軍,為恢復李氏王朝的輝煌,眾志誠誠,而陸恆率軍南下,不過是奸臣父子,為了一已之私,謀逆篡位,人人恨不能將其誅之,所以我軍又得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我軍三樣皆佔,所以此戰雖然還沒有開始,但在下已可料定,我軍必勝,請允許在下,在此先為兩位王爺賀。”
說罷,那姜先生一揖而下。
卻不料,還沒等他直起身來,便聽桂陽王李亥揚著大嗓門,歡喜之極的喊叫道:“本王想起來了,本王想起來了,你定然是汝陽王府上,那個叫俊鳳姜安的傢伙,你蒙什麼臉麼?難道是擔心本王要操你的屁眼、、、、、、”
在喊叫的同時,他大手一伸,已把那姜先生的蒙臉面巾給扯了下來,隨後,柱陽王李亥傻了眼,張大的嘴能看見後槽牙,蒙面巾從他手指間飄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