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的吹拂下,飄蕩飛卷,就像是男兒胸中永遠縱橫不羈的豪情。
每一個人馬鞍的兩側,都各掛有一根三稜鋒尖的短矛,在短矛之下皮鞍的順手位置,是造型獰惡的短柄飛斧。爺面上的長長血槽,有如來自地獄惡魔的笑紋。
在佇列的最前面,是身背同樣形狀甲冑的陸恆,和身後騎士唯一有所區別之處,便是在陸恆挺直如槍的後背處。有這一條黑色披風,在呼嘯的北風吹拂下,披風飄舞狂卷,彷彿流雲一片。
所有人的身上,積雪已經不見,散發的蒸騰熱氣,扭曲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面血色的大旗,在陸恆身後的空中,猛然展開,並獵獵作響,大旗正中,繡著一個張牙舞爪深黑色的‘陸’字,流露著睥睨天下的龐大氣勢。
“這、這是江北陸氏啊?!”
“沒錯!就是江北陸氏!除了江北陸氏,誰能有這樣的武器裝備。”
“太、太、太牛B了!!!”
站立在門口的族兵,以一種激動而敬畏的心情讓開道路,隨後,他們的胸膛便挺高了許多,再瞅向那些禁衛軍士卒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而站立在門口的禁衛軍士卒,則是以一種既又著敵意、又震撼其強猛的複雜心態讓開道路,不過,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堪與駿馬噴出的白色氣浪相比。
唯有那名前來傳令的親衛,還能竭力使自己的表情,保持深沉無波的冷靜,使自己站立的身姿,保持屹然不動的穩健,使自己眼中的驚佩,極力隱藏而不被他人發現,他喊叫道:“請陸氏族兵到大營的西北角處紮營休息,請陸氏族兵的領軍者——陸恆,到帥帳報名覲見。”
陸恆點了點頭,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吩咐道:“由秦翔領軍,到西北角紮營休息,我去帥帳一趟。”
就在這時,那些在旁邊觀望的族兵們,截然喊叫了起來:“恆少爺,你要小心啊!。。。。。。”
“李壽那個王八蛋黑著呢,昨晚殺了好多的人,都是門閥世家的,周爺爺被他殺了。。。。。。”
前行的腳步猛然停頓,陸恆側過臉來,眉頭微皺,冷冷的瞅了那名親衛一眼,這一眼,就如刀鋒出匣時的那一瞬間,乍射生輝的精芒,有著嗜血而飲的凜冽清寒,讓那名親衛剛才竭力保持的傲慢和矜持,在瞬間崩潰,他的眼神下意識的遊移開來,向旁邊退縮閃避。
眼神閃開了,那名親衛便又後悔了起來~~我閃什麼閃啊,難道還怕他不成,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啊,屍山血海~~但那名親衛心中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有些怕陸恆。
“恆少爺,讓我們跟你一起去大帳吧!”
陸石武第一個站了出來,臉上的神情有著明顯的暴力傾向。
接著是陸恆的幾名貼身護衛,自從上次被玉琉公主成功闖宅,這幾名貼身護衛個個羞愧欲死,從那日起便都玩命似的苦練武技,現在,是表現的時候到了,豈能落後。
“不用!”
陸恆制止道:“那李壽雖然身為一軍之帥,但要想殺我,也要有個由頭才行,我今日才到軍營,又遵守他的號令,在風雪中肅立等候了半宿,這個由頭他怕是不好找呢。”
陸恆瞅著那名顯得有些拘束的親衛,聲音就像兩把鈍刀的交錯:“你,帶路!”
雖然陸恆說了,不用他人跟隨,但還是有兩個身影,並不理採陸恆的命令。隨著陸恆一起向中軍帥帳行去。
一個事冷而薄唇的陸九皋,他是奉太尉陸平之命,在把密件送達江北之後,便隨陸恆一起征伐匈奴,陸九皋還告訴陸恆~~太尉大人說了,這次征戰,我是不用聽你命令的,也用不著出手殺敵。我唯一的任務就是,在恆少爺你唄敵人殺死之後,把你的屍體搶回,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免得讓三夫人太過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