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這幾個老頭子加起來也有幾百歲了,若不是看在編修前朝文史,他早就該放這幾人歸田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朕何曾說過你們有罪了?”皇上臉色看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幾個老頭子眼淚鼻涕一大把,看了看皇上,又看看坐在皇上旁邊嗤笑的宣王,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上擺擺手,道:“趕緊起來,朕這裡有一封信,你們幫著鑑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十年前寫的,看仔細了,若有什麼不實之處,朕就真的要治你們的罪!”
幾個老頭子一聽是這事兒,大大鬆了一口氣,又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去接過太監遞過來的信,將信封和信紙分門別類,端到了一旁仔細研究去了。( )
趁著這個空檔,鳳九卿道:“皇上,既然已經證明郡主無罪,就先斷了這案子吧!”
“皇上,郡主不孝,難道不是罪嗎?”白世祖卻針鋒相對地朝皇上問道。
鳳九卿笑了笑,道:“看來寧國公今日來是定要治郡主之罪咯?那就先來說說你的罪名吧,在皇上面前做假證,利用小女兒的美色來誤導證人,編織七宗罪來陷害郡主。本王也不告你那麼多罪,只一條足矣,你罪犯欺君!”
白世祖頹然倒地,一條罪就夠他死的了,哪裡還需要那麼多呢?他看著皇上老淚縱橫地道:“皇上,臣做這些事兒,也是被逼無奈,情有可原啊!她貴為郡主,又有王爺撐腰,臣能奈她何?”
鳳九卿挑眉反問道:“所以就可以把皇上玩弄於鼓掌?天下人人都像你這樣,皇上何以君臨天下?”
一句話就讓白世祖打入了地獄,因為皇上的臉色變得比炭還黑,小小一個國公,還是受父親功勳的廕庇,竟然敢欺君,這可是大罪
皇上驚堂木一拍,怒聲道:“白世祖,你可知罪?”
白世祖抖成了風中殘葉,伏在地上哭求:“皇上開恩,皇上開恩,臣知罪!”
皇上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氣,道:“既然知罪,那朕就判你……”
“皇上,請聽臣一言!”白木槿突然抬起頭,朝著皇上不卑不亢地道。
皇上驚訝地看著她,不知她要說什麼,白世祖和陸氏更是憤怒地瞪向她,白世祖粗噶著嗓子道:“你還嫌害的我不夠嗎?今日我死了,天下人會如何恥笑你,哈哈……我且等著看你如何猖狂一世!”
白木槿回頭看了他一眼,嘴唇輕輕牽出淺淡的弧度,像是在笑,卻顯得很苦澀,並沒有和白世祖辯解什麼,轉而對皇上道:“皇上,臣請皇上法外開恩,赦免寧國公。父親只是被人矇蔽,才會鑄成大錯!”
白世祖的尖酸刻薄還在臉上,惡毒的恨意還留在眼底,卻突然像是定格了一樣,他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時候正是該落井下石的,畢竟今日自己所作種種,皆是要置她於死地的,她怎麼可能向皇上求情呢!
就連皇上也覺得自己聽錯了,追問道:“安平郡主,你真的要替寧國公求情?”
“臣知道,皇上,或者是父親,都不會相信臣是真心要求情,但是……臣真的不願意看著他死,正如父親所說,養育之恩大過天,若今日臣不為父親求情,那日後必受世人唾罵!”白木槿面色沉凝地道。
她自然不是怕世人唾罵才求情的,今日皇上也不會動心思要殺了白世祖,因為她知道,祖父當年獻出軍權之後,曾和皇上有約在先,白家可以從此淡出,但是皇上要保白家子孫安寧。
老國公當年為皇上也做過不少得罪人的事兒,加之他軍功赫赫,卻甘願卸甲,讓皇上以他做表率,同時收回了不少軍權
。所以這點兒要求皇上自然是毫無負擔地答應了。
她才不會傻到自己逼迫自己的父親死,然後還被白家老太太過來求了皇上回心轉意,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