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了。
事情很快跟親家弟弟講清楚,小夥子有點受寵若驚,不過想到這是姐姐的命換來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四人一行坐上棠秘子的車來到周家,周太太的車先到。她向司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停車,然後悄聲說了幾句。
司機眼睛在剛下車的他們身上轉了轉,沒再多話,特意繞著走出大門。
周永正聽見響動,咆哮聲又開始了。
秦廣漢比他更有理由憤怒,直衝衝地往客廳而去。腿腳還沒利索,差點摔倒。
周永正坐在沙發上,四人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棄了國罵,填上內容:“哼!你們兩個妖道,叫來姓秦的看我笑話?這就要來報仇了?”半天了,他罵得嗓子都冒煙了。
周太太招呼眾人上座,不理丈夫的喊叫。
秦廣漢湊上前去就狠狠揮出一拳,打得周永正眼冒金星。
他揮舞著手臂想反擊,奈何秦廣漢已經抽身,離得太遠打不到,只得繼續使剛才的罵功。沒多久沒見,他就儼然成了一個潑婦。
秦廣漢聽不得,上去又是一拳。周太太怕丈夫被打壞了,趕緊上來勸阻。
唉!周太太忍不住嘆氣,她身心疲憊不已,左眉尖上那顆醒目的褐痣更黯淡無光了。這痣長在男人眉上是大凶,女人長有卻是找吉夫之相。命運痣都是活痣,會隨著自身的運氣變化,運氣嘛,當然就是靠積攢人品了。現在呢,顯然是夫宮運被破掉了。
秦廣漢賣他老婆面子,停了手。
周太太見此把眾人又請上二樓書房。草擬了轉讓和同,給秦廣漢看,如果看過沒有問題,她就拿去列印。
這麼簡單?駱離都不敢相信。棠秘子對他說道:“還要簽名,和去工商更名一系列手續。”
駱離對這些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於是走下樓辦自己的事。
周永正停止了咒罵,他可能已經想明白,他太太正在做什麼,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惶恐和錐心之痛。
他怎麼能夠忘記妻子為了外面的女人和他爭吵時痛苦的臉,還有失去女兒時母子二人眼中的怨恨。聲音已經吼啞,他說不話來,也沒力氣罵了。
駱離抬頭看了看樓上,預計他們四人還要商量一陣。
走到周永正的後面,掏出手腕上的古錢,拿出第四枚。用稜角輕輕劃上他的百匯穴,輕輕一按古錢嵌了進去。
此時周永正眼睛定住,駱離輕念口訣,取出古錢。
“你這妖道!對我做了什麼?”五秒後,周永正轉過頭來驚恐的竭力吼道。
聲音太啞,駱離大概聽懂了,笑了笑:“沒有做什麼,只是我們想讓你變成一個好人,現在的你太壞了。”說完把古錢收起,第一枚古錢晃動了下,駱離當下也沒在意。
周永正緊緊盯著他的袖口,好似那裡會有什麼武器。
駱離交疊手指利索的結起手印,輕輕吐出咒語。
事畢大聲說道:“忘字頭中繞,貪念腦中消。”
周永正悶哼一聲,剎時又沒了聲音,昏睡過去。
駱離散掉手勢,樓上四人正從書房陸續下來。
周太太看見丈夫倒睡在沙發上,失聲道:“我家老周又怎麼了?”
“沒事,已經好了,你以前的丈夫已經回來了。”說完又結起手印點了兩下週永正的腿,解了他的穴,手指掐向他的人中。
人是醒了,不過仍是迷糊著。
周太太是信非信,沒過一會兒,周永正才真的清醒了,望了望眾人嘶啞著喉嚨說道:“素娥,這些人是誰?”又看見秦廣漢,見他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他。
周太太喜極而泣,有多少年了,他都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喂,就是稱你,或者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