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省;
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謀始;
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
步澤履,君子以辨民安志;
艮山謙,君子以裒多益寡。
“時隔萬年,人仙始通。”毫無感情的聲音傳遞到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白昂之他們還沒關係,但是這個聲音剛響起來,孟嫼就好像觸電一樣打起了擺子,“天,天道?”她瞪大了眼睛,猛不丁的抓住阿古的胳膊。
她是如此用力,以至於阿古忍不住叫了疼。
“這是真的?真的?”孟嫼瘋了一樣。
“還去不去地仙界了?”
“去,當然去!”孟嫼連忙把身體站直,整理頭、領子,對著鏡子使勁照,確定衣服上沒有半點褶皺了,才雙手自然垂著,擺出小學生被老師訓的架勢出來。
“走了。”
“啊?”
“我說通道開了,咱們走。”
“噢,我知道了。”孟嫼怯怯地往天上看,就這樣跟著他們消失在房間裡。
他們一睜眼,你道是看到了什麼?只見是雕樑畫棟散清香,青磚鋪地連瓦牆——彷彿電視裡繁華的古代城市,古樸、大氣,沒有奢華卻讓人有種高大上的感覺。遠處傳來小販的叫賣聲,燒餅、粉面不一而足,人人都笑意彥彥,寬袍高帽怡然自得。
白昂之只是掃了眼周圍的環境,確定沒危險了就抓著了孟嫼,“你剛才在害怕什麼?”他一個勁地問,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孟嫼搖頭不敢說,白昂之就盯上了阿古,就好像他的潔癖一樣,難得的好奇心也是他的強迫症之一,可沒等他問出聲來,眼睛就盯著柳如是不動了。
“你怎麼了?”推柳如是。
“啊,沒什麼?”柳如是恍然回過神,忽然淚水好像泉水一樣湧出了眼眶。“這裡好像南京,好像秦淮河畔。”她呢喃說。
“這裡是大唐,哦,我說的是地仙界的大唐,都長安,西遊記裡的那個。”阿古一邊看著八卦問天鏈在腦海裡的顯示,一邊輕聲解釋,等他回過頭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看見柳如是的眼淚根本止不住,淚眼模糊,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妾出淤泥願不染,只是多遇涼薄人。”她低聲呢喃。
。。。。。。。
窗外是百里流瑩的秦淮長河,數以千記的舫船連成一片,燭光點點,似乎與那漫天繁星交相輝映。這條花舫行到哪裡,別的舫船就連忙避讓開來,好像螢火蟲不斷飛舞給她讓道一樣,滿滿的都是詩情畫意。
要是以前,靠著舫窗的人兒早就潑墨揮毫,一副美麗的畫卷,或是幾行娟秀卻不失英氣的絕句就流出毫間。秦淮八豔可不是膚白貌美就能做上的,作為‘河東君’的柳如是,可是有‘其志操之高潔,其舉動之慷慨,其言辭之委婉而激烈,非真愛國者不能’這樣的評價在身。
但女人始終是女人,她可以拔劍怒斥賣國小兒,卻也少不了滿腔愁緒,芳心誰憐。
“小姐又在想趙官人了。”蓮兒掌著花燈在旁邊打趣。
“要你抄的詩詞抄了嗎?劍舞練過了嗎?”柳如是盯著河面波光點點頭也不回,“不肯努力做不了花魁,媽媽鬧將起來我也能保你,可等我離開這裡了,除了你自己,誰能讓你免受那些男人的糟蹋?”
“哈哈小姐還說不想趙官人,這都巴不得跟人家走了。”
“想帶走我可是要金榜題名,我們約定過了。”
“可小姐把私房錢給了他做讀書的盤纏,自己壓底子的也都準備好了。。。。小姐還給他講學問,論朝政,要說小姐做了約定,不如說只是給趙官人一個激勵罷了,哪怕他名落孫山呢,小姐也是要跟他走了吧?”
蓮兒抓住她的胳膊一陣搖晃,“蓮兒不管,小姐走了蓮兒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