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鬥暫時對兩人合力在外圍佈下的禁制還沒有辦法,現在終於可以讓兩人自行解除了,這就說明還差綠鬥一道禁制,就能將寶弓石板拿出來,跟自己料想的差不多,這樣的內鬥,最終還是綠鬥得到了好處。
陸塵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切本質皆已在兇眼中呈現出來,周旋、計鬥、謀算、暗害、勾心、鬥腳,這一切使終脫離不了人的本質,縱是神通大能也無法超脫,當然,這一切本質形成的原因,便是因為沒有絕對的實力。
“實力若大於廝,何苦此為?”幽然一嘆,陸塵便欲離開。
朱平思見狀,叫住陸塵道:“玉湖,且留步。”
陸塵回過頭,黯然道:“朱堂主,還有事嗎?”
那般表情略顯平靜,讓朱平思、朱然二人見了一愣。隨後兩人一想到朱真的死,便誤會了陸塵的想法,還以為他害怕了,便笑道:“玉湖,我們回宗門說話。”
赤明看了一眼陸塵,又看了看轉向離去的周雲,再看朱平思,似乎在剎那間變得蒼老了許多,他知道,有些事他已經無法左右了,儘管他不想朱平思和周雲任何一人坐大,也沒有辦法。於是乎,赤明問道:“玉湖,此事還請奏請老祖,擇日傳禮,老祖若有令發號,可通知我等籌備。”
陸塵告了一禮,如今他最信任的只有赤明,但不可能把綠鬥痊癒的訊息說出去。隨後,赤明三人離開,陸塵則是跟著朱平思回到了朱家。
朱平思的書房中,朱家父子三人喜氣洋洋的坐在一起,參與者還有陸塵。
早有下人奉上的茶品在不大的房間中飄蕩著些許餘香,讓屋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愉悅。
朱平思開心的喝了口茶,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半點減弱,半晌過後,朱平思瞟了陸塵一眼,問道:“玉湖小友似乎有心事?”
陸塵聞言,抬了抬眼皮,邊苦笑邊帶著些許懼色道:“宗主大人多慮了,玉湖不敢。”
這句宗主大人叫的朱平思更加開心,朱平思哈哈大笑一聲,抖起大氅,霸道無比的站起,說道:“哈哈,小友,若朱某沒有猜錯,小友還為真兒一事耿耿於懷吧。”
“不敢。”陸塵頓了頓,方才吱了一聲。
朱平思道:“呵呵,小友無需多慮,真兒之死乃是她咎由自取,小友幫了朱某這麼多,朱某感恩還來不及,斷然不會加害小友,小友且放心,待到朱某掌權、拿到石板之後,小友便可做我赤煉宗一門堂主之位。這下小友放心了吧。”
陸塵露出驚愕的神情,沉默片刻,方才惶恐的站起,躬身施禮道:“多謝宗主。”
“呵。不必客氣。”朱平思一擺手,重新坐了回去,說道:“不過朱某還有一事需要小友幫忙。”
“旦憑宗主吩咐。”陸塵馬上表示忠心。
朱平思讚許的點了點頭,語出冰冷道:“周雲失勢,定然不會善罷干休,這幾天小友除了要幫朱某勸導師祖儘快開啟藏兵室取出石板之外,還需要注意下週家的行跡。朱某怕周雲一時激進,怕牽連到小友。”
“還有。”不待陸塵說話,朱平思取出一枚小小的黑色丹丸,這丹丸香氣極盛,嗅到鼻中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朱平思將丹丸交給陸塵,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友,這枚丹對師尊的身體有益,還請小友幫助師尊服下”
“喂綠鬥吃丹?”陸塵把眉頭一皺,並沒接過,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朱平思說的是反話。什麼對師尊有益,分明是毒丹。想必朱平思要動手了。不過現在動不動手對他沒什麼好處啊,難道……
陸塵腦盤轉的奇快:難道他要嫁禍栽贓,連周雲的後路都不肯留?很有可能。陸塵篤定的想到。
陸塵皺了皺眉,道:“宗主,這枚丹恐怕不是什麼有益老祖的良藥吧,這麼做,豈不是把我自己裝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