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僕僕的,應是出差從外地趕回來的。她站到了一邊,見傭人們上前去幫忙。
梁家公子單開了箱子給女兒拿禮物,然後喊住了阿檀,笑道:“沉老師,這是我特意給老師帶的禮物,糖糖就靠老師費心了。”
阿檀想說,您這女兒確實難帶,但是一看到梁寬頻給她的是手提包,只看袋子就知道價格多貴,同款的包她以前也有,一個要好幾萬,這位梁先生給一個不熟的家教老師送這麼貴的包,即使阿檀是蜜糖里長大的單純小姑娘也覺得不太妥。
“無功不受祿,這包太貴重,梁先生還是贈給梁太太或者朋友吧。”阿檀微微一笑,點出了包的價格。
梁寬沒成想她一口拒絕了,頓時覺得有些棘手,若是不為錢財所動,那就不好追了。
“那沉老師帶些特產回去。”說著梁家公子裝了這次帶回來的糕點食物,都是從法國帶回來的。
阿檀只得硬著頭皮接了,然後出了梁家。
出了小區,就見祁牧站在小區的樹蔭下等著她,男人身材高大筆直,是標準的衣架子,穿的是阿檀買的衣服,清爽沉穩地站在一邊,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阿檀沒想到他真的過來接她,連忙小跑著上前,笑彎了眼睛,說道:“祁牧,你不用工作嗎?”
“週末下午都休息。”男人自己給自己放假,打算週六週日下午專門休假,送阿檀過來再等她下班。
祁牧接過她手裡的禮品袋,見是食物,頓時低聲問道,“梁家給的?”
阿檀點了點頭,笑道:“我推脫不掉,就收了,這種甜品不是特別貴,我明天給梁糖多上半個小時的課吧。”
男人點了點頭,見她藍色的棉布裙子,笑語晏晏地看著他,心中一動,大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勾唇低低地說道:“帶小孩子上課辛苦嗎?”
阿檀驟然被他握住了手,兩人手拉著手往回走,不覺得心跳加速,聲音也軟糯了幾分,說道:“跟你比起來,一點也不辛苦。”
“我是男人,不會辛苦。”祁牧看著她纖細的身子板,聲音低沉渾厚了幾分,“我從小就跟我外祖父下地幹活,做慣了的,這點力氣活不算什麼。”
祁牧倒沒有說謊,他小時候確實是跟著老人家下地幹活,老人家從來不慣他,後來進了軍區,一身腱子肉就是那時候訓練出來的,這點力氣活完全不放在心上。
有時候,靠力氣吃飯比靠腦子吃飯輕鬆。
阿檀輕聲應了一聲,小手悄悄地回握住了祁牧的大掌,摸了摸他掌心厚厚的老繭,覺得挺好玩。
祁牧看著她玩的不亦樂乎,深呼吸,決定再熬段時間,雖說他可以馬上就跟阿檀去領證,但是目前他還是一無所有的,阿檀跟著他不能過大富大貴的日子,他要給小姑娘更多的時間,讓她考慮清楚,也是給自己時間,讓阿檀一點點地適應習慣自己。
婚姻與他而言是一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
七月很快就過去,阿檀用自己做鋼琴家教的錢給祁牧買了一部手機,方便聯絡。男人自從找了吳越辦阿檀的證件,就沒打算繼續隱姓埋名下去,用了外祖父給他的名字和身份,過起了正常人的生活,週一到週五照例去賺錢,週末的下午休假專門陪送阿檀去當鋼琴家教。
時間一久,小區安保都知道了那位漂亮的鋼琴老師有一個貼心男友,每週末的下午都要守在外面,雖然高高大大長得很是威武,但是不是有錢人,代步的車都沒有。
梁家的公子哥梁寬自然也知道了祁牧的存在,還特意提前下班過來看了看人,見祁牧站在樹蔭下,整就是一個糙漢子,頓時樂了,沉檀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看這男人都配不上。
於是梁家公子哥內心又騷動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來,他是明裡暗裡地追求沉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