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的，又或者說，他不知道贏的是不是自己……
還是一頭怪物。
又或許，怪物就是他自己。
凌修遠迎著光抬起頭，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他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體而出，將他吞噬得乾乾淨淨，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凌師弟。」
他僵硬地回頭，看到葉璃一身朗朗清風，和他身上的血腥格格不入。那是他不敢說出口的愛慕之情，亦是他此生無法觸碰的皎皎明月。
「凌師弟，恭喜你。」她頓了一下，隨後糾結了許久，猶豫道：「我在決賽場上等你吧。」
凌修遠笑了。
他忽然不想做一頭怪物。
他只想做她一個人的小師弟。
第36章
葉璃胸口悶悶的, 有些咳血。
傅池雲扶住她的肩膀，向她傳送源源不斷的靈力，她的傷好像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大師姐……」
凌修遠朝著她走過去, 露出疲憊的笑。
他真的很累很累，想有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他伸手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忽然有人攬住了她的肩膀。
凌修遠怔住。
那是教導葉璃的仙尊，傅池雲。從第一次接觸他，凌修遠便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直覺這個人會奪走他的一切, 身體本能地排斥著他。
他對葉璃……真的只是師徒之意嗎？
凌修遠忽然很害怕失去她，他踉蹌著朝著她走過去, 伸出滿是傷口的手, 想觸碰她, 又怕手上的血汙使她厭惡, 只能怔怔地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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