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說,“要不是你阻止我,我非殺了那貓不可。”
“它的主人救了舒克,咱們不能恩將仇報。”皮皮魯打了個哈欠。
“舒克醒了!”貝塔的聲音裡全是興奮。
舒克的眼睛睜開了,他活了。
“別動,你剛動完手術。”皮皮魯對舒克說。
“手術?”舒克抬頭看自己身上。
“你的肚子被開啟過了,你的腸子還被人切下去一截。”貝塔用手當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做了一個切腹的動作。
“我得了什麼病?”舒克問。
“剖腹產。”貝塔逗他。
“去——”舒克一笑,疼得他直咧嘴。
“開刀後最怕笑,別把線撐開了。”皮皮魯說。
“是闌尾炎。你可把皮皮魯折騰苦了,一晚上沒閤眼。在地球上能找到一個給老鼠動手術的醫生可真不容易。”貝塔感慨萬千。
舒克看著皮皮魯。他沒說感激的話。他覺得朋友之間不需要客套。他的目光就代表了一切。
“手術後,你遇到了一隻大貓的襲擊,是貝塔駕駛五角飛碟救了你。”皮皮魯告訴舒克。
“真應該讓貓吃了你。”貝塔衝舒克一笑。
舒克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說:“你們快休息吧。”
皮皮魯伸了個懶腰,對貝塔說: “我睡會兒,你先照看一下舒克。”
貝塔說:“我當護士。”
皮皮魯的頭還沒挨著枕頭,他就睡著了。
貝塔沒有睡意,他把腦子裡庫存的最幽默的笑話調出來講給舒克聽。
舒克想笑又不敢笑,發誓等貝塔開刀時他一定把相聲演員請來折騰貝塔。
皮皮魯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1點半了。
他洗漱後,到樓下拿報紙。
貝塔發現皮皮魯進屋時表情不對,他邊看報邊皺眉頭。
“怎麼了?”貝塔問皮皮魯。
“無聊!”皮皮魯的表情像吃了蒼蠅。
“報上又攻擊你了?”貝塔問。
皮皮魯把報紙放在桌子上。
貝塔看見報上刊登的皮皮魯和舒克在醫院的大幅照片。
敲門聲。
皮皮魯將桌子上的五角飛碟和舒克藏進臥室裡,貝塔也躲了起來。
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的年輕人。
“請問您是皮皮魯吧?”其中一個腦袋長得像錄音機的問。
“是的,你們是?”皮皮魯問。
“我們是廣播電臺的記者。您看今天的報紙了嗎?我們想證實下那家報紙上的有關您的那條新聞的真實性。”另一個臉長得像墨水瓶的小夥子說。
皮皮魯讓他們進屋坐下。
“這是我個人的隱私,無可奉告。”皮皮魯說。
錄音機和墨水瓶對視了一下,皮皮魯的回答等於是預設。
“那隻老鼠得救了嗎?”錄音機突然問。
皮皮魯看著他,不回答。
“誰給它做的手術?”墨水瓶問。
皮皮魯不再沉默了,他盯著錄音機和墨水瓶一字一句地說: “當然是第一流的專家給他做的手術。請你們回去轉告新聞界,別和一隻老鼠過不去,有本事去找總統的碴兒。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皮皮魯站起來送客。
看得出錄音機和墨水瓶挺滿意這次採訪,他倆連蹦帶跳地下樓。
20分鐘後,收音機裡就播送了加評論的訪問皮皮魯的錄音專題。該電臺在轉述皮皮魯對新聞界的“指示”時,大肆添油加醋。這回皮皮魯算是得罪了新聞界。
所有新聞媒介都把焦點集中在皮皮魯身上,報紙,期刊,電臺和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