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無奈,拿了一筆過奈河橋的錢,送到通靈師田七大師的手上,讓他一會兒去打點攔路的小鬼。
快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弟子們敲鑼的開路,手拿燭光的照明,一路整齊的白孝幡旗,趕著屍魂一同誦經出發。
去往鬼門關的路是陰森恐怖的,但是,有高階修為的通靈師開路,蛇蟲野鬼都得讓開大路,忌憚地讓道通行。
趕屍隊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一處廟門,廟門上寫著三個字,‘黃泉路’。廟門通管處有人把守,田七遞上通關文貼。所以通關文貼,就是寫有死者生辰八字的東西,全都遞上去報備登記。
通關文貼透過後,田七大師拿出錢財,在這裡換了一些地府的使用的錢幣,一會兒去奈河橋的路上,好打點透過。
當然,鬼差換錢幣也是要收一定手續費的,報備通關文貼也要收取一定的費用。
吳玄月現在看到,先前田七大師從死者家屬那裡收來的錢財,確實是在這裡用上了。
趕屍隊遞了通官文貼,過了關卡,向奈河橋走去。在天亮之前,必須要將亡魂趕到奈河橋。
還沒到奈河橋,老遠就聽見奈河邊方向傳來哭聲。好象並不是哪一個鬼魂發出的哭聲,哭聲時高時低,時長時短,悽悽慘慘,聽得讓人後背竄起涼意。
走得再近一些,哭聲變得渾濁,被奈河橋下洶湧澎湃的波濤聲吞沒。波濤洶湧奔流,湍急兇險。雖然還離得很遠,沒有走近,就讓人感到震憾膽怯。
遠遠望奈河橋,奈河橋這頭一路平坦,只看到另外還有一隊趕屍隊,正等著趕屍過橋。
奈河橋那頭,遠遠能看到,漆黑的飛簷翹角樓,樓雖不高,卻顯得很壓抑沉悶。樓旁有一口大鍋,正冒著熱氣,聽說,那就是孟婆熬的孟婆湯。
走得近了,吳玄月才看到,奈河橋的善惡三層橋,原來並非是一座有三層的橋,而是三座高低不等的橋,架在波濤洶湧的忘川河上。
最高也就是最上層那座橋,是善者所透過的橋,這座橋遠離汙濁的河水錶面,自然就遠離了從河中不時爬起來的冤鬼,兇險要小許多。善者透過的上層橋,猶如一條平坦的大道,不需打點,也能順利透過。
聽說旁邊等著過河的那支隊伍,是走最下層的惡人橋。他們已經試了三次,都沒能透過,聽說帶來的錢財已用盡,現在正派人回去取去了。
吳玄月看到,最矮那座惡人橋,汙濁的波濤時不時衝上橋來,河中的戾鬼攀在橋邊,在橋上塗著桐油,過橋的亡魂不將這群餓鬼餵飽,怕是等到天亮也難過奈河橋。
吳玄月捱到田七大師身邊,小聲問道:“前輩,活人能過這奈河橋嗎?”
田七大師搖搖頭,“不能。”
吳玄月不解,“不是聽說,以前有通靈師混進地府去過,還燒了地府的名簿。”
“是,陰曹地府不但陰暗寒涼,還特別兇險,基本都是有去無回。再說,裡面關卡眾多,盤查起來不好過關。你不會是想到地府地玩兒吧?想想是可以,但真的進不去。能到這裡已經不錯了,裡面沒什麼好玩兒的。”
田七大師知道年輕人的心裡,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前輩,不瞞你說,我想取地府的彼岸花,你能幫我嗎?”吳玄月望了一眼汙濁洶湧的河水,心生膽怯。要是不小心掉下忘川河,被那群餓極了的冤死鬼抓住,不知道後果如何。
田七回頭看了吳玄月一眼,淡定地說道:“我沒有那能耐,彼岸花是地府靈花,生長在忘川河下游,無人能採摘到。”
吳玄月聽了很失望,“那怎麼辦?我要用彼岸花入藥救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吳玄月很憂心,隨後她又問道:“前輩,既然彼岸花可以入藥,我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