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安上大學的時候,對鋪女生交了個同校的男朋友。經驗逐漸豐富,沒少給她們科普兩性話題。
陳幼安各種各樣的聽得多了,自然知道男性的身體變化意味著什麼。
反應過來江琰說的話,面紅耳赤地垂著頭,不敢再搭話。
一直到十分鐘後,江琰拉著她下樓取車,都還有些臉熱。
「怎麼不說話了,」江琰笑了笑,「剛才不是挺義憤填膺的嗎。」
陳幼安覺得,不能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她正襟危坐:「江琰,我們去哪。」
「吃飯。」江琰握著方向盤,側頭看她一眼,「如果你想幹點別的什麼也行。」
陳幼安收緊手心,乾脆閉嘴。
十一月的天,逐漸變得晝短夜長。
江琰停了車,帶她去了一傢俬房菜館。
陳幼安走進去,只掃一眼富有格調的裝潢,就知道消費肯定誇張得離譜。
她工作一年多,沒有買房買車的壓力。
掙錢養活自己之餘,也能存點閒錢。
但仍是不習慣奢侈消費,覺得隨隨便便吃頓飯就要四位數,不是很划算。
江琰把選單遞給她。
陳幼安將黑髮挽至耳後,看了眼價格,拿著筆,下不去手。
「你幫我點吧。」她把選單又遞迴去。
江琰點了菜,把選單遞給服務員。
陳幼安喝了一口水,唇間濕潤。
「江琰,你吃飯一般都來這種貴的地方嗎?」
江琰視線下移,盯了會兒她的唇。
「怎麼了。」
他對吃什麼其實無所謂。只是接管鴻業以來應酬多,去的對方大都是這一類檔次的餐廳。
陳幼安看著他,認真說:
「那我以後都請不起你了。」
就她那點微薄工資,吃頓飯得頂她畫一個星期的圖。
「擔心這個。」江琰笑了,「誰讓你請了。」
陳幼安倔強勁兒上來,一板一眼:「當然要請,我又不是沒有工作,怎麼能每次都讓你請。」
「跟我要算這麼清楚?」
陳幼安眨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你一個人付出。」
她沒有感情經驗,不知道在一段戀愛關係中應該如何維繫平衡。
江琰在感情上付出得比她多很多,
她一時之間還不過來。
那至少在其他方面不能讓他吃虧。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應該。
只是單純地,想對他再好一點。
江琰看不見她心裡已的彎彎繞繞,聽得皺眉。
但是那句「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對他很受用。
他盯著她的臉,笑了笑:
「行,以後吃什麼你來挑。」
-
兩人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
夜色被霓虹點亮,五顏六色地混著夜的黑。
「吃飽了嗎?」江琰走在她身邊。
「嗯。」她點頭。
摸摸肚子,都有點撐。
江琰提議:「去附近逛逛再回去。」
陳幼安應聲,走了兩步,仰起頭問:
「江琰,你不冷嗎?」
江琰今天工作完就來接她了,西裝外套落在車上。
而現在夜裡露重,他只單穿一件襯衫。
江琰頓了下,吸吸鼻子。
「嗯,是有點冷。」他伸出手掌,垂眼,「手都冰了。」
陳幼安低頭看去,胸口泛著心疼。
想都沒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