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劍鋒斬空。不過,她反應極快,又一記蓮足彈踢將林霽遙踢倒在地。
林天鴻扶起妹妹,說道:“你退後,看哥哥打瘋婆子。”
林霽遙問道:“你行嗎?要不要幫忙?”
林天鴻嘻嘻一笑,說道:“不用!對付她綽綽有餘。”見蘭花挺劍刺來,他伸臂一護妹妹,從腰間抽出烏笛,有模有樣地施展開魏荊天所授的劍法,揮灑出一片烏光黑影。他當日被魏荊天填塞似的傳授了許多招式,並未全部領悟,也不能盡解其中變化,依樣施展,招招緊逼。
曉是如此,蘭花便左支右絀難以抵擋了,驚怒之下,矜持全無,嬌詫連連,真如瘋婆娘一般,出劍已遠遠背離了章法。
林天鴻見她狼狽,心中得意,玩性大起,嘻笑說道:“霽遙,我把這瘋婆娘扒了屁股讓你打好不好?”
林霽遙也壯了膽氣,從樹後跳出來,拍手說道:“好!好!好!打這婆娘的屁股。”她見林青塵跑了過來,便喊道:“青塵快來看,哥要打這瘋婆娘的屁股嘍!”
“噢?”林青塵立時來了興致,也來吶喊助威,煽風點火。
蘭花本已落勢,聽到三人戲謔,心中氣急怒極,卻又無可奈何之極,劍法更見浮躁。
林天鴻右手烏笛點、戳、劈、掃,左手彎曲成爪“捕風捉影”。只聽“哧啦啦”聲響,蘭花的右袖又被撕了下來,潔白飄灑的衣衫活脫脫成了馬夾,真是不倫不類,不三不四。林天鴻又威嚇說道:“瘋婆娘趕快認輸讓我妹妹打屁股,若不然,我把你的衣服全扯下來,讓你沒臉見人。”
蘭花羞恨難當,劍法使的一團糟,怕極了林天鴻神出鬼沒的身法和那隻無法無天的爪子。
這小子還真是說到做到,無法無天!他如鬼似魅,如影隨形,指尖爪利,爪爪抓向了蘭花的衣服。
“哧啦啦!哧哧啦啦!”一聲又是一聲,盡是衣服破裂聲。這衣服可真是不結實!絲絲縷縷被撕破了十幾處口子,雖未及私密之處,可也夠令人羞愧無顏的。
涼風吹冷汗。秋夜還真涼爽!簡直像冬夜一樣。
蘭花感到陣陣寒意,寒到心底。她把劍向地上一扔,手捂著臉哭著跑了。
林天鴻怔在當地。
林霽遙沒了興致,不再歡呼,自語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她見林青塵兀自笑的前仰後合,白了他一眼,說道:“人都哭了,有那麼好笑嗎?”
那圍攻張若虛的“群魔”先時尚可困敵自保,時間一長,內力耗費,隱隱有落敗之象。那撫琴女子對“群魔”的表現大為不滿,說道:“真是一群廢物!”起身拔劍,想要去助戰,又回頭對著船艙說道:“小師妹,外面那小子滑頭的很,你們老實在船上待著,若有了閃失,我可不好向師父交代。”她不待裡面答應,縱身而起,如白鷗掠水,折身而上,身如箭,劍如虹,加入魔陣。
十二魔女一得援手,精神立長,像捅破窩的馬蜂一樣,瘋狂、猖狂,極盡魔女之能事。
只見陣中一條灰影在劍光密佈的白網中左衝右突,雖迅疾威猛,卻總衝突不破。林天鴻提心吊膽,捏著一把冷汗,目珠一轉,向林青塵招手,說道:“彈弓可曾帶在身上?”
“噢!”林青塵已明瞭他的意思。一邊從褲腰裡摸彈弓,一邊說道:“當然!我這彈弓也像你的笛子一樣,是一刻也不離身的。”
林青塵這彈弓是棗樹杈作柄,沉實堅硬,筷子粗的牛筋作弦,又勁又韌。他曾用它打破過鄰居家的尿壺,還曾打瞎過一隻狗眼。林天鴻的戰績是擊斃過三隻野兔八隻鳥。俱往矣!那只是玩鬧。如今可算派上了大用場,他們既緊張又興奮。
林天鴻接過彈弓,用彈包包住一粒圓圓的石子,慢慢舉起,拉弦,瞄準。瞄準那為首的白衣女子,手臂顫顫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