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仍然一刀又一刀刺下。”
鄧明哲四肢發麻,喉嚨發出微弱抗議聲。
丘靈掩上臉,“可怕,我大叫起來,一聲又一聲不停,鄰居都聽到了。”
她住聲。
雨越下越大,嘩嘩聲落到街上。
茶餐廳的小夥計打了個呵欠,像是做醒了他的黃粱夢,伸個懶腰,然後詫異地看著他的茶客,“你們還在?”
這對年輕人已經坐了半天。
鄧明哲的手腳漸漸可以活動,他掏出鈔票結賬,給了豐厚的小費。
“我們走吧。”
丘靈微笑,“謝謝你請我看電影。”
她肯定這個大男孩以後都不會再來煩她。
他好奇嗎,她索性滿足他的好奇心,從此嚇破了膽,可不關她的事。
但是,她也小覷了鄧明哲。
回到車上,他忽然問:“後來,由誰報警?”
“我。”
“你很勇敢。”
“母親不住對我說:‘對不起,叫你受驚了’,我退出廚房,打電話報警,只說什麼都沒看到,一回家已看到他倒下。”
鄧明哲低頭,“不幸的丘靈。”
丘靈輕輕說:“自那日起,我就懷疑母親的遺傳因子有一日會在我身上發作,我不大相信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
“誰能保證呢,我還是同所有人維持距離的好。”
“丘靈,請忘卻這一段可怕的經歷。”
“我也希望可以做到,可是一閉上眼,就看到濃稠似麵漿般的鮮血自那人傷口緩緩流出,鋪滿整個廚房地板。”
她戰慄起來。
少年握緊了她的手。
丘靈說:“這件事,將永遠成為我身體生命的一部份。”
車子駛到賈宅停下。
雨更大了,在車窗上形成水簾,把車外車內隔成兩個世界。
丘靈說:“自那天起,我完完全全失去母親。”
鄧明哲衝動地說:“跟我回家,我會照顧你。”
丘靈訕笑,“你哪裡有家,你不過由父母供養。”
鄧明哲漲紅面孔。
“再見,明哲,多謝你的雙耳,叫它們受罪了。”
丘靈推開車門,衝進雨中。
她掏出鎖匙,開門進賈宅。
每次開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