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是剛才大聲誦讀之人,此時嚇的發抖,上下牙不住的格格作響,哪裡還做得出詩來。
那少女笑道,你說不出來,便是輸了,必須罰酒。說完,拿起大腕,在酒罈中滿滿舀了一碗,一股腦的灌在那人口中。那人如何這般喝過酒,一口氣喘逆了,噗的一聲,噴了出去。這少女皺眉道:“這酒你不喝麼!難道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隻手抓住那人的領子,另一隻手在壇中又舀了一碗酒,喝道:“快一口氣喝乾,再吐出來,就把你整個塞進酒罈之中。”說完,將那人高高舉到空中,那人害怕到了極點,哆哆嗦嗦的端起碗來,把酒喝乾,卻有一大半灑在了衣襟之上。那少女哈哈一笑,將那人拋在座位上,說道:“咱們接著聯句吧!”
酒樓上的眾人見這少女作踐這些儒生,害怕她的神力,只是低頭縮肩,哪有人敢打抱不平。忽然,不知何處有人嘆道:“母雞司晨,世風rì下啊!”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這少女聽得真切。那少女臉sè一變,轉頭向酒樓中的眾人望去。酒樓中鴉雀無聲,眾食客都低下頭,迴避他的目光。那少女眼光掃過眾人,見只有無邪抬眼望著自己,便喝道:“嗨!那道士,剛才是你說話麼?”這少女的語氣甚是無禮,依著無邪往rì的xìng子,定要耍弄她一番。可是無邪突然記起來掌門師尊臨行前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話來。心道:“這少女到不足道,不過,他身後的那個面無表情的青衣僕人,我的神念卻測不出他的深淺,而他倒似乎能發現我的神念,不如暫且忍上一忍。”便道:“小姐誤會了,剛才的話不是我說的。”
那少女轉過頭去,對著那幾個儒生道:“咱們是喝酒還是聯句?”話音剛落,剛才那個聲音又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回那少女早有準備,身形一閃,躍到了窗邊的一位客人前。這位客人是商人打扮,嚇的連連擺手,結巴道:“不是……不是我。”那少女笑道:“知道不是你。”說著,抓住他的後頸,將他提到一邊。又伸手提起一人,笑道:“你到說說,誰是女子?誰是小人?”
只見這人身材極為矮小,比別人矮了一頭,彷彿侏儒一般,所以,剛才這少女才沒有發現他。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鼠目猴腮,形容猥褻,頜下留著山羊鬍子,一副書生打扮,手中還拿著一本論語。這人被這少女提到空中,卻還不服氣,瞪著眼睛爭辯道:“我自念我的論語,與你何干?”那少女笑道:“‘喝乾’什麼?是酒麼?”說完,手一揮兒,那儒生就如一個肉球一般飛到空中,“噗通”一聲,正好落到了桌子上的那個大酒罈之中,酒花四濺,淋的桌子旁邊的幾人一頭一臉都是酒水。
這人在酒罈中撲騰了幾下,露出頭來,嚷道:“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那少女搶步上前,一掌按在他的頭上,將他按到酒罈之中,笑道:“偏要奪你的志,卻又怎樣?”這人在酒罈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酒,才露出頭來,馬上嚷道:“大丈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還沒說完,又被少女按到酒罈之中,那少女笑道:“看你是屈還是不屈。”這人又喝了幾口酒,露出頭來,道:“歲寒……”那少女眼睛一瞪,這人慌忙改口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少女一笑,道:“你汙了我的美酒,你要賠我。”這人一怔,道:“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咱們讀書之人,要講誠信,明明是你將我拋入這酒罈之中,可謂是害人之先……”這少女“呸”的一聲打斷他的話,喝道:“什麼信不信的,我不是讀書人,你快賠我酒來。”說完作勢又要將他按入酒罈中。這人慌忙擺手道:“末動手,末動手,咱們讀書之人,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少女將他提到空中喝道:“你倒是賠還是不賠?”那人連連點頭道:“我賠,我賠。”接著嘆氣道:“可是我們讀書之人,向來視金錢為糞土,我積蓄無多,不過,這書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