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一驚。
佳仁縣主素來認為肖遠是汴京城紈絝子弟的代表,他若審問,一來可以打了呂夷簡的臉,二來給此事加些渾水,最後免不得還是得讓通判審問。
肖遠的提議,她是願意認可的,讓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比呂夷簡審問要強得多。
通判盯著佳仁縣主的臉色決定怎麼說話,此刻道:“這確實是個法子,可以一試。”
呂夷簡和許谷誠是知道肖遠底細的人,肖遠此刻站出來幫忙,他們心中都是一鬆,自然也應了下來。
兩邊都同意了,肖遠便提議眾人都去花廳,他再慢慢問話。
進入花廳,許谷誠看到許平逸也在,微不可察地向他點點頭,示意他不要著急。
他作為許倩的父親,今日自然不能多話,如今由肖遠來問話,他還是放心的。
“你,叫什麼?”肖遠淡淡地笑著,從名字問起。
許倩扭過頭回道:“許家四娘,閨名,不便說……”
這麼多人,竟然讓這個痞子向她問話,簡直是可笑!
“不說?若是知州大人問你呢?也是不說?若我問你是不是毒殺吳娘子的人,你也是不說?那直接讓人帶著你去監牢好了!”肖遠說話毫不留情,面上滿滿的嘲諷。
,!
“你……”
許倩被肖遠氣地說不出話來。
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竟然得被肖遠這傢伙審問?
深呼吸後,她扭過頭,低聲答道:“閨名一個倩字。”
“好,多謝許四娘子配合在下,那我再問,那茶團可是你給吳娘子的?”
“是。”
“何日給的?”
“大概是月中,具體哪日,不記得了。”許倩說完後,猛然意識到肖遠問她的和舅父先前問她的是同樣的問題。
“那麼,茶團是何處來的?”
“朋友贈的。”
“哪個朋友?”肖遠面上笑意弄了些,他一副隨意不正經的模樣,問的問題卻都極為關鍵。
“這……不便說。”許倩雖然沒蠢到抬眼看佳仁縣主,但她身體還是向佳仁縣主所在的位置偏移了些。
“四娘子是想直接進監牢嗎?你都不曾見過眾人口中所說的茶團,我問你後,你卻直接回答說是你送的!可見你確實不將自己的性命和清白放在眼中,是想直接入獄吧!”
許倩聞言,猛地抬起頭,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送的,此刻卻又這樣說!而且,那給我茶團的人的身份,豈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
佳仁縣主聞言,眉頭皺了一下。
肖遠卻高興地撫掌,人在怒氣中還是會說出些實話的,他道:“說的好,看來給你茶團是人身份不低,至少比我這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要高許多。許四娘子來汴京也不久,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能贈送你如此珍貴的茶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許倩一驚,肖遠說的這個範圍中,似乎只有佳仁縣主一人符合。
不等她回答,肖遠繼續說:“通判,你可知毒死吳娘子的那個茶團能透過什麼途徑得來嗎?”
通判沒想到肖遠會點他的名,愣神之下,險些將實情說出了口,糾結一番,支支吾吾不做回答。
通判不回答,呂夷簡卻說道:“這種茶團大多是官家賞賜下來的,查查官家清明後給何人賞過這種茶團即刻。”
“多謝知州大人,不過,既然是如此貴重的茶團,貴人贈與四娘子你,你怎麼捨得送給一個繡娘呢?”肖遠笑的意味深長,餘光欣賞著佳仁縣主的表情。
許倩黑著臉,不做回答。
肖遠自己回答,道:“多半是你這位身份尊貴的朋友要贈送茶團給吳娘子,而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