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通,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是白紙黑字在,她想要破壞都破壞不了。
雪玲瓏但看風千雪眼裡只有恐慌,並無惱怒,便知道風千雪是以為這詩意境不錯,不過麼,她自己當時初次讀到這首詩的時候也的確是如此的感覺。雪玲瓏又是睜著她天真無辜的雙眸,那長長的睫毛蒲扇蒲扇了幾下,甚是可愛道:“公主,怎麼了?念不下去了嗎?沒有關係,我這字真心那個好,不是一般人能夠識得的。”
雪玲瓏的話音飄入風千雪的耳中,風千雪的紅唇又是惡劣的抽搐了幾下,這個草包女,寫出這等鬼畫符般的字型來,竟然還不要臉的誇自己的字那個好。她先念完,一會就讓父皇和皇祖母也好好的瞻仰瞻仰她這鬼畫符的字。雪玲瓏勾唇冷笑道:“雪小姐的字實在是好,好到讓千雪碎心膜拜啊。”
這分明是一句誇讚的句子,但是卻含著濃烈的譏諷。周遭的人是還沒有看到雪玲瓏的那如鬼畫符般的字,也只是聽了風千雪唸了兩句,壓根就沒有聽出什麼來。雲帝也沒有聽出這兩句詩有什麼問題。所以沒有阻止,如若是知道,他定然是要換個人來唸的。因為這根本就是打他臉面的事情,女兒是大蠢驢,這做父皇的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裡去。連同的他也被罵了。
風千雪繼續道:“魚吻臥石水,臥石搭春綠。”
“臥石綠,臥石透綠,臥石透春綠,臥石透大春綠。”風千雪唸完,內心的恐慌更是強烈了,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做出這麼一首意境高雅的詩歌來,字字句句都透著春意無限。風千雪的額頭上則是佈滿了密密層層的汗珠來。這麼一比較,她的詩在這個草包女的詩面前黯然失色,她的顯得空洞無味。
在前面四句的時候,在座的人心中均是暗歎,雪玲瓏這樣一個草包女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春意無限,如此趣味的詩來。只是到最後的四句的時候,這才明白,這個女人竟然是做了一首罵人的打油詩。
雲帝,楚輕煙,風千影在聽到後面四句詩的時候,面色那叫一個暗黑啊。整個人心火騰騰的燃燒。竟然罵千雪是大蠢驢。
然而一邊的太后一開始的時候嘴角惡劣的抽搐了幾下,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太后一笑,本來要怒斥出聲的楚輕煙硬生生的只能夠將她想要怒罵雪玲瓏的話吞了回去。
太后望向依舊還睜著一雙純真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大家的雪玲瓏,再望向自己疼愛的孫兒,看到他唇角那肆意的笑,她的心裡萬千的激動,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她有多久沒有見到了,快二十年了啊。
她不是一個榆木的老太太,她是疼愛孫兒到骨血的老人,願孫兒多開顏。如若這個女子能夠讓他多開顏,那麼也罷,也罷。
原來人世間的親情也完全可以這麼的純粹,對於雪玲瓏,她內心裡是非常的牴觸的,因為這個女子失了清白之身。只為這一點,她就應該將這個女人費盡心機的從塵兒的身邊拉開,但是她怕將這個女子從他身邊費盡心機的拉開的時候,他是真的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她怕她再也看不見他這樣的笑容。因為他眼裡的情意是那麼的真。
唯有真愛過的人才明白。
雪玲瓏隨即睜著小鹿斑比般的眼睛純真而無辜的望向風千塵道:“塵,我這詩做得不好嗎?”
“小東西,你做得真真是極好的,好得那那叫一個絕了。”風千塵那唇角邊的笑意更加的絢爛了。從來沒有笑得這麼的肆意。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吃虧的人,這不,看看,這首詩就知道。竟然讓風千雪自己大赤赤的念出來還不自知。
《我蠢》
我沒有文化,
我智商很低。
欲問我是誰?
我是大蠢驢。
我是驢,
我是頭驢,
我是頭蠢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