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賊的用心想必無需高某說破。”
古鉞聰微微一驚:“若虛谷與世隔絕,他怎會知我讀書的事?”又想:“聽他口氣,似乎並不知玄顛教我武功一事?”微微一想,即已明白:“媚乙道長方才來勢洶洶,正是要逼我出手,一探我武功,我與玄顛每晚在谷中切磋武藝一事,他多半不知。”看了高進倫一眼,說道:“十八大門派已經入谷了?”
高進倫斥退胡琴老者和四名武者,說道:“不錯,古兄弟,嗜血魔教逆天而行,人人得而誅之,不過幸得這三年來你從未做過一件助紂為虐之事,只要古兄弟肯棄暗投明,像三年前一樣與為兄同仇敵愾,剷除魔教,憑藉兄弟的武功威望,勢必能在江湖中創下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將來天下英雄擁你為副盟主,你我二人一統江湖,共成霸業,豈不快哉?”
古鉞聰毅然起身,說道:“且不說古某胸無大志,無心盟主之位,歐陽教主對我有養育之恩,倘若有人對神教教不利,古某絕不袖手旁觀。”
高進倫將酒碗向桌上重重一放,半碗酒水也撒出不少,說道:“古少俠,本盟主看你是塊好材料,有心提拔你,你再三不肯回頭,可著實讓本盟主失望。”
古鉞聰道:“告辭。”正待邁步,高進倫淡淡一笑,輕聲道:“我若不讓你走呢?”
古鉞聰環目四顧,但見營中繁花滿地,青銅爐中炭火正旺,說道:“那也要看你留不留得住……”話音未落,陡見一道白光閃過,一枚箭羽疾射而入,直射向古鉞聰小腹,那箭羽來勢極快,正好從方才高進倫擲出青冥刺的洞孔中飛入,是故來時無影,也無裂帛之聲,待古鉞聰見到時,已只距小腹數寸。古鉞聰喝道:“卑鄙”側身疾閃,反手一抄,將箭羽穩穩握在手中,正欲將箭羽擲在地上,忽見箭上有張字條,古鉞聰取下來,拆開一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快走”兩個大字。
那射箭之人明明是射向古鉞聰小腹,但箭上卻讓他快走,著實古怪之極,古鉞聰將字條握在手中,皺眉不語。
高進倫亦是駭然變色,問道:“可知來人是誰?”
古鉞聰看他一眼,搖了搖頭。
高進倫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是高某施的暗算?高某雖然不才,卻也知做人該當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古兄弟要走,就請罷,不過話說在前頭,倘若我們在嗜血教相遇,莫怪高某不念舊情。”
古鉞聰冷冷道:“高盟主言重了,三年前你我聯手害死陸守義,本就是誤打誤撞,絕無舊情可言,告辭。”邁步向帳外走出。
第九回佳人如夢18
古鉞聰走出帳外,見高進倫果然不派人圍堵,暗暗放心,他掛念香兒,走了兩步,抬頭張望,見前方營帳不下百十個,心忖:“卻不知香兒在哪裡,我一個一個找來,恐多有不便。”又想:“高進倫已說破他要攻打嗜血教,我當立即告知教主知曉,待大事告畢,再設法與香兒相見不遲,所幸還無人知道她心意。”心念已定,施展開輕功,疾奔向帳群外。
帳旁白馬靜靜啃食野草,古鉞聰解開馬韁,正待上馬,忽聽一清脆的女子聲音:“古大哥,你怎麼不等我?”
古鉞聰轉身一看,只見一少女定靜靜定立在帳旁暗影處,那少女雖隱於暗處,但難掩勝雪肌膚和絕麗容色。
古鉞聰與那少女盈盈秋水般的雙目對視片刻,只覺兩眼生花,忍不住揉了揉眼,說道:“姑娘是?”
那少女道:“怎麼,不認識我啦?”
古鉞聰聽得是香兒聲音,更不相信自己眼睛,怔怔道:“你,你是香兒?”
香兒見他愣愣怔怔,說道:“是我啊,你怎麼不睬我?”
原來,香兒方才衣著豔麗,面上脂粉極濃,此時卸了妝容,卻是清絕麗絕,淡雅脫俗,與方才判若兩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