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肝膽相照”的交情,江湖上稍知內情的人都聽說過吧。
姿姿被衣莫染看了兩眼才隱約想起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似乎在宮裡時那個醫生東籬給她說過的,新月跟羅剎交情不錯的樣子——要認識也是羅剎認識,關她鳥事。
“那秦樓裡有幾個人可能獲勝呢?會不會被別人家奪冠?一旦對方不同意讓出鐲子該怎麼辦?”姿姿一連串的擔心讓衣莫染忍不住看了一眼目錄上那白描的鐲子圖案——是有幾分古拙,但古拙的意思就是——很厚實,很笨重,很——在那些一個比一個愛美的風塵中人眼中,這種古拙沉重的金鐲子大概跟一大錠金子是劃等號的。
不過既然姿姿很在意這個問題,萬全一點總是比較有保障的。
“若是秦樓裡的人奪冠,大約也就是那幾人,但若是外人,的確就不好說了。”
“我要見他們!告訴我是誰,我拼了老命也要幫他們奪冠!”
“……”
你嗎?
姿姿最終還是如願,衣莫染自她手中的畫像裡抽出幾張,尤其對指出其中兩張道:“其實其他的人問題不會太大,賽前我找他們說一下,定會賣這個面子。只是這最有可能奪魁的兩人,個性卻是彆扭了些,若他們中意那鐲子,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姿姿去看畫像上的兩人,一人紅衣如妖,一人白衣若仙。好像在哪裡都能看到的經典組合……“季冉和樓瀠,他們二人都是秦樓最出色的,一直也各有千秋難分上下。”衣莫染說的很客觀,沒有參入任何個人喜好——樓瀠的妖媚的確是勾人心魄,只是風塵中這種型別的見久了,季冉那般天仙般不染纖塵的美人的確讓人耳目一新,尤其一些人就是喜歡這種冷傲的調調。但冷傲久了,又難免無趣,自然需要妖媚的型別來調劑一下——所以這二人的萬年經典組合,放在哪裡都不過時。
姿姿決定先從季冉開始嘗試,他這種神仙似的美人,應該對那種俗氣的金飾沒什麼興趣才對。然而別說是找他談了,姿姿根本連話都沒說完,季冉開啟房門看到是她,直接給她吃了閉門羹。
……她是瘟疫嗎??
一旁走過的小童見了,低聲對她道:“卓姑娘,季冉公子一向如此,對誰都這樣的,您別介意。”
“……”好吧,她心裡平衡一點點了,但還是很不爽啊。
而且這人的德行,怎麼可能讓他讓出鐲子來?
她已經開始預想如果她出錢買他的鐲子,他會不會直接把錢砸到她臉上來。清高到這份上,他也是個人才了。
姿姿當即決定,拼了老命也不能讓他奪魁——話說她這老命還真不值錢,拼來拼去的。從袖子裡拿出兩張畫像,讓季冉的隨風而去,她盯住了樓瀠——小哥,全指望你了!
畫像上,樓瀠媚眼帶鉤,唇角含彎,笑得無比YD。
而她面前的樓瀠,眼也似勾,唇也似勾,笑得YD無比。
其實說起羅剎的容貌應該跟樓瀠是一路的,妖嬈嫵媚,只是沾了血腥的她似乎還更魅一些,卻還是甘拜下風。原來容貌不是勾魂的關鍵,樓瀠真正無敵的,是他那份輕浮——她努力的從這兩個字中,找到一種非貶義的感覺。輕浮,沒錯,輕浮的恰到好處。
“就是你想要那個鐲子,嗯~?”
最後那一個似笑非笑的勾魂尾音讓姿姿抖了抖,但有求於人,客氣的擺上笑臉,“是。”
“其實柳稚來跟我說過了,就算他的面子不賣,衣莫染的面子也得賣的,不過——”
姿姿痛恨“不過”。
“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
“柳稚說,只要答應讓出金鐲子,你拼了老命也會幫忙奪魁?”
姿姿默了一下,她似乎的確對衣莫染說過這句話,不過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