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狹窄的小街,那超跑飈起的風簡直要把他們給掀翻。索鎖皺眉看了眼那輛車——只能看清是輛白色的車……大禹卻爆了句粗口,接著說:“啊,啊!那車真夠牛的……鎖鎖你看見沒有?”
索鎖懶得理他。
車迷就是車迷,看到好車,比看到姑娘還來勁……大禹那張笨嘴裡不住地吐著有關這車子的效能特徵什麼的優點。
索鎖就想,這車倒還真是第一次在附近看到呢。
也許是路過的……
……
彭因坦把車速放慢些。
他是一路開車從北京開回q市的。在高速路上飆車很過癮,進了市區交通擁堵的他心裡更堵的慌。
還沒開到索鎖家門口,他就停了停車。
他忽然想到那天離開索鎖家,老太太正在剝青桔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老太太剝青桔子的印象是那麼的深。他想或者可以買點青桔子或者水果帶到索家去……不過只是這裡並不是商業區,他開著車子轉了好久,店鋪都沒看到一間。再一想,其實不需要再帶什麼東西了。車上有他帶回來的點心,帶過來就是要給老太太的。他還沒吃晚飯,索家的廚房裡什麼都有,索鎖隨便給他做一點吃就能拯救他在日本一個多禮拜被吃清了的腸胃……
而且索鎖本來就該給他做吃的。
他心情變的好一些了。
他把車一停,撥通索鎖的電話,沒人接,耳機裡是一首很喜慶的歌,什麼恭喜發財一類的,應該是預設的鈴音。
他有點兒想笑。
索鎖這女人,活的還真糙……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懂不懂得擦面霜?
像他家裡的女人,每天恨不得除了見人,全身都被美容液浸著,就為了出現在人前時那一剎那的驚豔。
他摘了耳機。
索鎖的電話,有時候簡直形同虛設。
他轉身從車座上拎起來兩個大袋子,剛要下車,從後面駛來的車子前燈著涼了這裡。他停了停,回頭一看,是輛很眼熟的破舊的小貨車。他推開車門,看著那輛小貨車從他車邊駛過,停在了前頭。門一開,索鎖從車上跳了下來。
彭因坦按了下車匙。車子嘟嘟一響,驚動了正在跟駕駛員說話的索鎖。
索鎖轉過頭來,顯然是愣了一下。
彭因坦看她手抄在口袋裡自自在在地朝他走過來,也不緊不慢地挪著腳步,“你才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索鎖和彭因坦幾乎是同時問對方。
“我有點事。”
“我也該回來了。”彭因坦又是和索鎖幾乎同時回答對方。然後他看看也從車上下來的羅大禹——大禹看上去是對他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眼睛卻是瞄著他身後的新車——他提了提手裡的袋子,說:“從奈良帶了當地的特產,過來送給姥姥的。”
索鎖瞪著他,撇下嘴剛要說什麼,就被她身後的大禹拽了拽。她回頭一看大禹那神情,就皺了眉。大禹倒是笑嘻嘻地問:“這車是你的?”
索鎖差點兒就回腳再踹大禹一下了。這廝簡直是“見車忘友”啊,不就輛破車嘛,至於前倨後恭……她皺著眉,大禹明知道她不高興,也還是笑嘻嘻的。
彭因坦也笑著說:“嗯,我的。剛提車就直接開過來了。你要試試嘛?”
“真的?”大禹眼睛亮了。索鎖瞅著他,他調門低了低,說:“不用啦。”
彭因坦笑著把車匙扔給大禹,笑吟吟地看著索鎖。
索鎖說:“他要是給你蹭了哪兒磕了哪兒,你可不能賴我頭上——大禹,就五分鐘,回來你等我下,我進去拿餛飩。”
她說著掏鑰匙開大門,聽見腳步聲,原來彭因坦跟著她過來了。她詫異地問:“你不盯著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