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起了風似的。彭因坦就覺得風裡都帶著沙土。他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這是個很大的操場。不知道這以前是不是所學校,操場現在的用途應該是賽道。
場地裡稀稀拉拉有不少人,最集中的位置是在對面。看那樣子,那裡是起點,而這邊是終點。果然他回頭一看,後面看臺上坐了很多人,而再往那邊一點,看起來像是貴賓席,這會兒只坐了幾個人。
他一轉頭,就看到大禹在看他,“賽車?”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地下賽車。
“你在這裡待著,老實看比賽。我還有任務。”大禹見他鎮定,倒也佩服他這點。這小子看來的確是見過點兒場面的。
“等下,索鎖是車手?”彭因坦問。
大禹說:“這你沒想到吧?她是非常優秀的車手。”
彭因坦轉頭看著賽道。這麼簡陋的賽道……他對大禹說:“我沒想到她來是要幹這玩兒命的事兒。”
大禹咧嘴一笑,說:“那你現在知道了。索鎖不是不能對付你,是她心軟。等你們的賬清了,你以後就別沒事兒找她了。她跟我們是一類人,跟你走不到一起。你也別動歪歪心思。你敢佔她便宜,我們要你小命。懂嘛?你省點兒事,對大家都好。好了,乖乖的待著看比賽。很刺激的,小心你的心臟和褲襠。”
彭因坦等大禹走了,他轉身往裡面走去。
來到廢舊輪胎摞起來當成遮擋圍牆旁邊,他看著空曠的賽道上,風經過,就起來一陣塵土。
這塵土呼呼地飄著就來到他面前,還好他帶著眼鏡,不然真給眯了眼……
索鎖在休息室裡來回踱著步子。
這裡的車手休息室很簡陋,但是也足夠用。
除了她是一個人在這裡做著準備,另外的車手都有人陪著。就像被綠葉簇擁的鮮花一樣,有的在說笑,有的在打鬧,也有的在低語……她背對著他們站下,看著牆壁上塗鴉的文字,努力不讓自己想其他的。
“哎,七號。”有人叫道。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就是七號。於是轉身,就看到一張笑嘻嘻的臉對著她。她一頓,點點頭。
林海濤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竟然有點兒很挫敗,就說:“我,林海濤,不記得了?”
“記得。”索鎖說。她倒是看了一眼林海濤身後的人。他們看起來是剛剛進來,其中一個個子很矮的應該是車手,他一轉頭看向她,她認出來那是人稱“猛少”的曹猛。她點了點頭,曹猛也對她點了點頭,過來跟她握了握手,然後一捶林海濤,找了個角落去坐下了。
索鎖收回目光,林海濤就說:“猛少聽說你來比賽,才出山的。”
索鎖沒出聲。
曹猛此人比賽特別兇狠。她印象裡只跟他比賽過一次,那一次是她贏了。大概曹猛一直耿耿於懷。因為她打那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了。偶爾聽大禹說起,曹猛最近是去了南方比賽比較多。看來,今天晚上還真是一場惡鬥。她粗粗一看,和她同場的十二個人裡,互有輸贏的就一半了……
“你好像還挺吃驚的。怎麼比賽之前都不瞭解下?”林海濤笑著問。
“我不太關心誰和我比。”索鎖說。
林海濤還是笑,說:“祝你好運。我所有錢都押了你奪冠,別讓我失望。”
索鎖笑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出來。就好像這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她看了一眼低著頭坐在角落裡靜心的曹猛,說:“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