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要是給……”
突然,羽箭破空的風聲打斷了她的話,只聽她悶哼一聲,尚且彎著腰的曲超微微一怔,抬頭時,見到的情形,讓他瞬間臉色煞白。
一支精緻的銀尾箭正微微顫動在年輕女俠的胸口,陽光傾灑而下,桃花紛飛中,銀色箭尾熠熠生光。《》
順著銀尾箭射過來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小丘上站了個墨髮的青年,玄黑的披風下套著件月白的衫子。那青年拉弓的姿勢還沒來得及收起,手中赤紅的弓正對著女俠的方向。
藍衣俠客呆了。滿山澗揮著刀劍的俠客都呆了。
這他媽的是演的哪一齣啊?!說好的做樣子呢!
曲超呆在原地,心中滿是驚疑,不知道該講目光放到哪一處。
中了箭的年輕女俠,卻在此時突然嗤笑了一聲,語氣雖已是犯虛,卻是在罵那青年:“以為披了披風我就認不出他了?傻缺啊。”
突然又有一道紅色身影極為迅速的掠過這一群俠客,直奔到年輕女俠的身旁,一邊伸手將她扶住,一邊大聲喊道:“小謝,堅持住!”
謝長歌輕咳了一聲,心中暗自笑了幾聲,堅持住?好像每次有人將死的時候,大家都會說這麼一句,好像說出來,就真的會有什麼作用一樣。但她只覺氣力流失的迅速,身子也漸漸發寒,心中又將那邊放箭的青年的祖宗五六代拎出來罵了一遍——她實在沒有氣力罵到十八代之遠了——才閉上了眼。
見她閉了眼,後來才趕到的寧千亦登時便急得淚如雨下,直落在她的臉上,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竟又掙扎著睜開眼,手指微微動了動,沒抬起來,只凝聚了全身最後的氣力,對他喊道:“你大爺的,寧千亦,別把淚……落在……”
突然就沒了聲兒,手也垂了下去。
“小謝!小謝,你快起來,咱們一起去調戲有婦之夫啊!沒有你,誰同我一起啊……”
寧千亦又悲又急,幾乎蹲不穩身子,正此時回過神的曲超也蹲了下來檢視長歌的情況,他便靠到他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哭的淚涕滿面,他也不好將他推開,只好一手撐著他,一手探向沒了氣息的長歌的脈間。
身側突然有了一陣腳步聲,曲超與寧千亦同時抬頭,百十位白衣俠客不知何時已經整齊的列在兩側,兩人寬的小路,正通向那個小丘,墨髮青年正一步步向著這邊走過來。
寧千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怒氣騰騰的站起身來,抽出背上玄色大刀便衝著那青年走了過去。
然而並沒有等他走到他跟前,幾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他的視線。
幾乎是同一時刻,雪青衣裳的青年的拳頭重重的落在墨髮青年的臉上,墨髮青年垂著頭,額前散落的劉海兒遮擋了大半情緒。又是一拳揮過,青年衣襟上已是一片血色,他終於抬起頭來,卻又捱了實實在在的一拳。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濃濃的歉意和顫抖的音色,幾乎要卑微到丐幫分堂。
至少寧千亦是這麼覺得。
可這幾聲對不起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極為清朗好聽的聲音打斷了。。
“對不起?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