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秋倉沉默一瞬,回頭看了我一眼,點頭,“是這麼個道理。那你想知道什麼?年歲?與阿寂一樣,天佑五年,上元節。家中的人嘛,太多了,我自己都記不全呢。現在都知道了,還虧嗎?”
我忙搖頭:“不虧了不虧了。” 之後,便是自己一個人鑽進馬車中細細盤算——天佑五年,便是長我三歲,與我姐姐倒是同歲,還長了我姐姐幾個月;長相嘛,小白臉一個,卻倜儻非常,倒也配得上我姐姐的傾世之顏;家世定是不必講論,這樣一看,白秋倉倒是做姐夫的好人選。只是不知道他內心是不是喜悅姐姐,這還需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問才行。
09道路阻且長
他們打鬥的動靜不大,卻免不了驚動近處閣內的弟子,不消十招,在附近做事的白袍弟子便被驚了過來,但估計白秋倉他們也都是認得的,所以只是持了兵刃圍在一旁看熱鬧,並不曾出手相助。倒是趴在地上的寧千亦引得了更多弟子的目光。
廳堂簷下回廊處步出一位著了一身碧藍衫子的弟子,在一片白袍中格外顯眼,我猜著他大約是位階更高一些,因為他走到的地方,眾弟子都會自動讓開一條兩人寬的小路。他就順著那條小路一直走了過來,白秋倉同蕭歸寂已經打到了屋頂上。碧藍衫子的弟子停在我身旁,突然朝我恭謹的抱了抱拳,“謝姑娘!”
我愣了愣,從前我在江湖之上,大家多稱我為“二小姐”,縱然我沒有那麼“二”,但無奈在家中小輩女子中只排的上“二”而現今,對於“謝姑娘”這個新暱稱,我心中自然很是受用。不過我並不以為,我的名聲已經大到了人人可知,人人可辨的地步。 。
碧藍衫子弟子話音剛落,趴在地上的寧千亦突然撐起身子來,眼巴巴的望著他,喚道:“曲堂主!”敢情這位竟然也是位堂主,難怪這穿著便就是不同了。 。
這曲堂主似乎這才看到寧千亦一般,眼中露出些訝異來,“寧堂主你,這是作何?”
寧千亦哭喪著臉,看了我一眼,又望了一眼高挑飛翼的屋頂,道:“閣主罰我在這兒趴著。”
旁邊曲堂主噗嗤笑了,但因見著寧千亦一副要哭的樣子,便止住了笑,十分關切的問道:“這是何故?” 。
寧千亦瞥了我一眼,不說話。我覺著他大約是不大想自己將那緣由說出來,他瞥了我這一眼,大約是想著要我替他講一講。是以,我輕咳了一聲,同曲堂主說道:“你們閣主說,他擅自離開貢海分堂,所以罰他在地上趴著。”
“是這樣啊。。。。。。”曲堂主笑了笑,看向寧千亦,“寧堂主你若肯將貢海分堂那位小壇主讓與本人,作為同僚,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一幫你。” 。
聽曲堂主這樣講,分明是帶著些玩笑的口氣,想來寧千亦雖與蕭歸寂關係不好,同閣內其餘人的關係卻是不錯。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寧千亦便應下了曲堂主的要求。曲堂主得逞的一笑,同寧千亦說了聲:“等著。” 又轉身同我點了點頭。足下一踏,乘風躍起,直上屋簷。
我忙跑下臺階,仰起頭看向屋頂。只見曲堂主一個箭步擋在白秋倉與蕭歸寂之間,將承炗劍夾於雙指之間,聽不清他同他們說了什麼,但白秋倉同蕭歸寂竟一起向著我這邊看過來,只是一個愣神之間,原本房頂的三人,卻是已經穩妥的落在了我跟前。這一場已過百招的打鬥就此結束。還未看的盡興,略有遺憾。
曲堂主說的要幫寧千亦想來並不是玩笑之話。從房頂上飛下,將一個落地,蕭歸寂便道:“千亦,你先起來罷。”縱然語氣間有萬般不甘,卻是實實在在的下了這樣一個命令。寧千亦忙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灰土都來不及拍打,便捱到曲堂主身邊,但被曲堂主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不待寧千亦再次靠到曲堂主身邊,蕭歸寂便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