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福則在擦桌椅。看到女兒終於回來,郝福停下手裡的工作,速速迎了上來。
“妙妙,你昨晚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打個回來,我跟你媽媽都擔心得要死了!”
“那個……我……”郝妙低著頭對手指,實在學不會說謊,卻又不好把實情說出來。
夏美不動聲色地走近,細細打量,很快便從女兒露出來的一小抹頸脖上的星星點點看出了幾許端偽。她拉了拉丈夫,示意叫他別問。
“妙妙,跟媽媽上樓。”夏美儘量把聲音放柔,不想把女兒嚇著。可是郝妙仍是縮了縮身子,頹然地跟著媽媽上了夾層。
兩人在小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下,夏美挺直腰,略作思考,仍是決定開門見山:“妙妙,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呃?”郝妙愴惶地抬起頭,在看到母親認真的神情時,又迅速垂下眼簾。這表情,明擺著是心虛,預設了。
其實昨晚跟葉子薇通電話時,夏美已略知一二,現在她只是想從女兒口中得個答案。有點感慨,女兒也大了。她伸手摸摸郝妙的發頂,把聲調降了幾分:“告訴媽媽,他是個怎樣的男孩子?”
還是首次有人問她,葉文遠是個怎樣的人,而且詢問者,還是她的母親。郝妙抿抿嘴,扭著兩隻指頭,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說他好,還是說他不好?“他……有些霸道……嗯,又有些才華。”
這麼籠統的表述,跟沒說差不多。以女兒的性格,還有她的表情,肯定是被吃死的一方。夏美皺皺眉,試著換另一個問題:“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工作的時候認識的。”郝妙很乖巧的把二人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還有葉文遠的身分,工作,一一道盡。當然自己被欺負當廚孃的事,她只簡單略過,沒詳細說明。因為她怕,怕媽媽會因為這樣而對他有意見。
“這麼說,他不但是個鋼琴王子,還是東昇集團的二公子?”夏美挑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是呀。不過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而且他一直在國外生活,就是幾個月前才回來開演奏會。”
夏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女兒。
郝妙緊張地握著拳頭,大有像等宣判似的望著母親。怎麼辦?媽媽為什麼是這種表情?她不同意嗎?“媽媽。”她抓住夏美的手臂,心急地說:“我喜歡他!”
夏美目光一閃,不過臉上依然平靜無波。女兒自小乖巧懂事,從不讓人操心,表面看著單純但其實心思細密。她極少跟大人說煩惱,也鮮有對某一樣事物露出想要的神色。如果她說喜歡,那就真的是喜歡,絕不兒戲。夏美摸摸女兒的腦袋瓜,和氣地安慰:“別心急,媽媽沒說什麼。只是怕你吃虧,所以才問得詳細點。”
“我……我沒有吃虧。他對我很好,很好!”是不是真很好,郝妙不知道。但是,她是真心希望媽媽能接納她喜歡的人。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夏美喃喃細語,低頭看看郝妙乖乖的靠在身上的笑臉,心裡卻覺得不是滋味。即使家裡環境一直不算寬裕,但這小傢伙卻始終是他們捧在手心上的肉,怎麼疼都不夠。現在她忽然就戀愛了,物件還是一個擁有那麼不簡單背景的出色男生,光想想就不放心。而且看情況,他們的關係已經進展得極為深入。夏美非古板的人,當年自己也是未婚先孕。想想丈夫那關,得好好的勸。
“媽媽,有機會,我……帶他回來見你們,好嗎?”郝妙小心翼翼地問。
夏美笑:“好的,媽媽很期待。”
得到媽媽的保證,郝妙那個樂呀,一心就想把葉文遠介紹給他們認識。之前沒想太多,現在她已弄清自己的心意,對這段感情絕對是認真的,所以見父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父母深明大義,待人和氣有禮,葉文遠一定會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