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們還自以為瞞住了你。”
林習武苦澀一笑,“還請鎮叔不要將這事告訴父親,我死之後,鎮叔只需幫我帶句話便好,就說習武無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許。”
聽著這淒涼的對話,陳傲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心中憋屈的緊。
“林教頭,少鏢頭……你們……嗨!這還沒打,你們就這樣,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林教頭,你不是常教我們,江湖人要有血性嗎,現在你身上,那裡有半點江湖人的血性!”
血性?
聽陳傲提起這個詞,林鎮沉默了,在涼王府這樣的權勢面前,或許年少時,他還能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可現在不同,他老了,有家人、有妻兒,有更多牽掛了。
“林教頭,你別悶著不說話,還有老師,您老人家也說句話啊。”
看著亭間眾人的表情,聽著他們談論的話,肖狂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嘶……看到了嗎,這就是權利的強大,與之相比,拳頭又算的了什麼,道長考慮好了嗎,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沈鳴虛握了一下拳頭,拳頭白皙如玉,甚至有些秀氣,毫無半點殺氣。
“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叫拳頭,握在別人手中的叫做工具。”
“我的耐心雖然很好,為了一些事,甚至能等上三十年,但我的好奇心就沒這麼能等了。”
沈鳴看著肖狂,眼中的好奇與感興趣的神色毫不掩飾,甚至有些瘋狂。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本不該屬於這裡,你從何處來?”
亭間的眾人聞言皆是好奇不已,明明肖狂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來歷,可沈鳴為什麼還要問這種問題。
難道這個世子是假的?
他們腦中閃過這個想法,但緊接著又搖了搖頭,看方繡兒懼怕成這模樣,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與眾人不同,肖狂聽了這話卻是徹底變了面色,那原本無一處不囂張的眉眼嘴鼻,此時全是驚愕,甚至是驚恐。
但片刻後,肖狂便冷靜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眼沈鳴,手持摺扇抱拳,上山以來頭一遭行了個禮。
“今日多有打擾,告辭,周客卿,我們走!”
說完這話,他看也不看山上其他人一眼,領著周客卿與兩名黑衣僕人離去,腳步有些匆忙,連上山時的那輛竹翹也留在了地上不曾帶走。
“這……”
亭間的眾人看著這極為戲劇的一幕,一時間腦子都有些懵。
這時怎麼了?
這還是那個開口便是殺人,僅僅因為方繡兒喜歡上林習武,就逼得林習武不得不準備自殺的肖狂?
這還是那個權勢滔天,囂張跋扈,氣勢凌人,擁有宗師做門下走狗的涼王世子?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不成,可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空氣中竟然還有血腥味。
一句話,就是這個道士,用一句話讓涼王世子不戰而退!
他們看著眼中興致越來越濃的的沈鳴,佩服驚訝地同時又有著無數的困惑,實在是想不通緣由。
心中有念頭起,便要解心中念頭。
這是沈鳴才悟出的修行道理,對於肖狂的來歷,現在他心中滿是興趣,比那套普通招式濃了不知多少倍。
不論是為了修行,還是為了興趣,他都要解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他動了,所有人都不知他是何時動的,只知道再次看見他時,他已經擋在了肖狂等人下山的必經之路上。
沈鳴舉起拳頭,笑道:“你看,我這拳頭如何?”
第三十八章 拳頭,很強
望燕亭前的眾人看著擋在肖狂面前,舉起拳頭的白色身影,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