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然後他向著這裡而去。他的身形很快,很快的來到了農莊的跟前,從小弟畫的草圖中找到了那兩個人的住所——哼哼,果然猜的沒有錯,兩個人住在了一起,這一定是小姐和書童私奔,正好便宜了自己。
不過呢,今天看那名女子的身材,既有少女的青春氣息,又有少婦的豐腴完美,說不定是大戶人家的正妻,和昔日的情人一起私奔,嗯,那種氣質的女子,不可能是什麼小妾,那種絕世風華只會是豪門大戶裡面才能培養出來的……
手指沾了一點點唾沫,然後將雞鳴五更**散放到銅鶴嘴中,準備向著裡面吹去,也就是這時,一隻手無聲無息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刺骨的寒意湧上了田萬里的身體,有人在耳邊問他。
“你來幹什麼?”
=============
一刻鐘之後,吳元回到了長孫無垢的房間裡,那個採花賊被他料理了,埋到了地下。
和長孫無垢離開了長安城之後,兩人向著洛陽而去,一路上都很順利,兩個人同吃同宿——長孫無垢的身體還在調理期,要隨時觀察問題,同時吳元還擔心韋公公或者別的意外發生,晚上吳元就拉起一根繩床,躺在了門口。
“是什麼人?”
屋子裡的長孫無垢低聲的問道。
“一個小毛賊,看到無垢姐姐的美麗,居然起了色心,被我解決了。開來,我守衛在無垢姐姐門口還是有效的。”
吳元笑了笑,點燃了蠟燭,看了一下長孫無垢的臉,同時為她診脈檢視。
“無垢姐姐別擔心這些事情,再過上一段時間,你的身體就恢復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一切都會很好。”
說完了這些,吳元吹滅了蠟燭,然後來到了門口,躺在了那根繩床上。
“好好睡吧,無垢姐姐,醒來了,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
躺在了被窩裡,長孫無垢凝視著門口的吳元,卻怎麼也睡不著。
八月的夜晚並不冷,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照在了吳元的身上。
他就這樣躺在了繩床上,彷彿一根羽毛一樣。
這是一種可以隨時起來,隨時出擊的姿勢,整個人和周圍環境融合為一體,一切都清楚地對映在他的心中。
他的心就如同平靜的湖面,周圍的任何異動,就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的石子,蕩起的波紋,會馬上把他從輕輕的睡眠中喚醒。
所以,長孫無垢沒有動,她只是躺在那裡,看著這名陌生的男子。
他一個月前,粗暴的闖入了她的生活,成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復活了她,將她當成另外一個人,然後每日裡照顧著她,把她當作最親的親人來看。
他很累,六字大明咒被這個世界的力量所壓制,每日裡為她調理身體耗費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而同時,他還要防備來自外界的攻擊——就像是韋憐花,誰知道那個太監會不會在自己身上還下了別的追蹤藥物,或者以後會不會帶人來抓走兩人?
就算是最可信的丈夫都能殺死了妻子,更不要說魔門的大師兄了,吳元這些日子裡,就這樣每日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一根繩子,或者乾脆打坐在門口,用他的話說,長孫姐姐不要在意,他和仙容是夫妻,長孫姐姐也就是他的親人,不用顧忌什麼的,他才不是禽獸什麼的。
嘴角處露出了一抹仙容,長孫無垢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和不是丈夫的男人說起了葷笑話。
是呀,這兩個多月,過的很輕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