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高玉輕蔑的看了一眼臉色死白的碧霜,真不知道該說是令嬪這些年順風順水三天兩頭的套皇上少了謹慎還是該說這宮女太笨,找的藉口只有白痴才聽不出來。
不過他好像忘了,以前的皇上就是那個聽不出來那些明擺著的介面的白痴……
千秋亭中,永璋頭疼無比的聽著身後傳來的絲絲哽咽的聲音,他已經由坐著變為背對她們站著,因為實在受不了了,已經有些抓耳撓腮坐臥不安了,那竊竊的聲音讓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些話本中的內功高手發出的音攻之法是何等效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好像心跳都在加速,呼吸也有些不暢通。
抓著圍欄的手指都有些泛白,永璋完全是在咬著牙硬撐,心想這如果再等一炷香的時間要是皇阿瑪還不來,他一定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有種預感,在呆下去他就要犯病了。
夏侯弘博快步走著,看著近在咫尺的亭頂,更加加快了腳步,剛才走到半路上他就有種心滯的感覺,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一樣。快了,就快了,看著眼前的黃頂紅柱的建築,夏侯弘博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擔當他看到那靠在窗邊站立的人影是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
“永璋,永璋,你怎麼了?”對坐在正對門口的石桌上的人視而不見,徑直就向旁邊拐去。
晴天霹靂!
令嬪正要見禮的身體晃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夏侯弘博越過她幾步走向窗邊扶住似乎有些搖搖欲墜的三阿哥,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貝齒緊咬著嘴唇,只咬的唇色白了白,輕扶著沉重的下腹,蓮步輕移正準備行禮,就見,夏侯弘博半扶半抱的讓三阿哥坐下,彷彿趕蒼蠅似的向後揮了揮手。
“沒事兒就下去吧!”不是沒看見令嬪,只是他這時也犯了以眼見下定論的毛病,不用說看永璋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就知道肯定與那個女人有關,呼吸著那濃烈的脂粉氣,只覺得厭惡極了,根本就沒有永璋身上淡淡的清晨的氣味好聞。
令嬪這回真的要暈了,看著皇上從進來就一眼都不來看她,只覺得心痛的好想要碎掉一般,只覺眼前一黑,就想後倒去。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她只聽到那人焦急的喊道:
“高玉,快傳太醫……”
這話一入耳,令嬪嘴角就翹起了滿意的弧度,放心的昏了過去。可惜她沒聽到夏侯弘博的後半句話,不然定然會被氣得從昏迷中在醒過來。
“高玉,快傳太醫,永璋不舒服……”
……
冬雪看著這如鬧劇般的一處兒,難以控制嘴角的弧度,只覺得一陣報復的快感悠然而上,就連擔心娘娘用她們洩憤的心思都排了後面。
太后駕到
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如冬雪多想的一般,像一場鬧劇一樣結束了,等太醫趕到千秋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皇上傳太醫為的是那個坐在另一邊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了點沒什麼大礙的三阿哥,而真正出事兒的令嬪卻幾乎被在場的所有人視而不見,最後還是永璋心地善良讓太醫去給她診治,結果發現只是動了胎氣,需要好好靜養,結果就有別人忽視了,最後還是高玉派了人幫冬雪將她抬回去的。
而且順理成章的,又是一條禁足令發了下去。這對夏侯弘博而言則是鬆了一口氣,很好,不該出事兒的都沒出事兒(換而言之令嬪在他眼中就是活該)。
且不提事後令嬪發現自己誤會皇上的意思心裡是何等的委屈,單單是經過了這件事,幾乎整個後宮的女人心裡都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令嬪完了。而且不僅完了,她的剩餘價值可能就是為後宮那些深閨怨婦製造茶餘飯後的笑料,和讓她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三阿哥永璋是皇上新寵,沒人會去在意這新寵會做多久,因為令嬪這個前車之鑑已經足夠讓那些頭腦清醒的人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