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不會突然問她這樣的問題,一定是有目的的,就像他剛才讓自己作圖一樣。
許谷誠看著許諾的眼睛,將昨日的事情告訴她。
“爹爹,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孩兒呢?”不知為何,許諾心中有些不痛快,看到眼前的這副圖,感覺好似自己被人利用了。
“六娘,爹爹不想你與王家有過多牽連……”許谷誠深吸一口氣,向許諾解釋。
許諾雙手放在膝上,面上冷地一絲表情也無。
她在乎的人不多。
但凡她所在乎的人,若是遇到危險,她都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他們的安全。也是因為如此,她所在乎的人,不允許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更不願被在乎的人懷疑。
但她的傷感還沒來得及溢位胸口,就聽許谷誠道:“六娘,你的畫風與昨日王家那幅殘菊圖如出一轍,莖杆的畫法更是一模一樣。因王欣若的緣故,今後必有許多人會留意這類畫作,雖不知王欣若是用何居心,但你日後千萬不可在外面作畫,以免被人認出,到時候被有心人按上欺瞞官家的罪名可就得不償失了。”
除此以外,他不再問許諾作畫的手法是向誰學的。
一瞬間,許諾便為自己的戒備心內疚。
父親這樣做是怕她被傷害,而她卻認定父親懷疑她。
心中的傷心與不快,霎時被感動填充,與此同時,胡靈心中也是同樣的情緒。
胡府,偌大的廳內只有兩個人。
胡靈腰背挺直地跪在胡老太爺身前。
“我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你十歲,更不是因為他是你同門的師叔才這樣一次次將他拒之門外。而是因為當年他被未婚妻背叛後,落荒而逃,還立下什麼永不入京的誓言,白白荒廢一身好本事和那滿肚的學問,毫無男兒應有的勇氣。如今,他敢在這樣的場合,為袒護你挺身而出,我便放心將你交給他。”
胡老太爺語重心長道。
“祖父!”胡靈原本以為祖父是要批評她,甚至做好了挨家法的準備,未曾料到是這樣一番話。
她跪在地上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胡老太爺咳嗽,才驚醒,抹去眼角的淚水,直接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腿彎。
原來祖父是為了她,而她卻因他趕走朱商而一直心有抱怨,這段時日甚至不去陪他用早膳。
“待他再有勇氣敲我胡家的門時,我便客客氣氣地將他請進來,這樣,你可是放心了?”胡老太爺看到孫女這副反應,便知她對朱商用情已深。
“祖父,您對孩兒這樣好,孩兒日後遇到什麼好寶貝,都給您蒐羅來。”胡靈痛哭流涕,鼻涕眼淚全部摸到了胡老太爺的膝蓋上。(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