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老遠趕來你這鬼地方找捱罵來了?我操,你這算他孃的什麼待客之道!”
田壽長望著水冰心,仔細的望了一陣,才又對舒滄道:
“還好,還好,否則,不定我還會出手揍人呢!”
舒滄一跺腳,吼道:
“老猴子,你今非說清楚不可,否則我們就在這兒先打—架!”
田壽長指著衛浪雲與水冰心二人,對舒滄道:
“我問你這老叫花子,我這侄媳婦可是懷了身孕吧?”
舒滄道:
“這還用問!”
田壽長指頭點著舒滄,道:
“既是我侄媳婦懷孕,為何如此他們長途勞累的來我這兒?孩子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這要是一不巧出了岔,可怎麼了得,你說我不罵你我罵誰?”
衛浪雲忙上前笑道:
“二叔,你老人家弄錯了,這……”
田壽長怒道:
“你站一邊去扶著你媳婦,山路可要小心了!”
舒滄聞聽之下,反倒哈哈笑了起來,道:
“老猴子,這麼說來,日後你看見了老展,也要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了?”
田壽長冷哼一聲,道:
“那是免不了的,你以為我怕他?”
舒滄並不解釋,卻笑笑,道:
“你愛護孩子,寵他們,關懷他們,老猴子,我還不是同你一樣,現在我們既然來了,總得先要我們去你住的老窩喝點吃點吧!”
田壽長這才緩聲一笑,道:
“走吧!少不了你一頓吃喝!”
松柏似是擋道,但眾人到了這兩株百年老樹前面立刻順山道向下,那十丈深的下面,好美的一片青坡窪地,一座紅牆綠瓦四合小院便在這窪地中央,從上面看,四合小院後面的山岩處有個巨洞,四四方方的足有兩丈大,那便是田壽長一人常把自己消磨在裡面的“仙牛洞”!
有許多怪東西便是他在那“仙牛洞”中設計出來的,“百竅心君”的尊號便在此!
如今田壽長的“三十錦貂”全部調教的是新人物,也全住在這小小的四合院,田壽長便獨住正屋上房。
進得這小四合院,田壽長吩咐快備酒筵,自己卻拉過水冰心坐在一張桌邊,道:
“孩子,把手伸過來!”
水冰心立刻把手放在桌旁,田壽長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搭上水冰心手腕上一陣閉目……
田壽長的醫道極其高明,也備了各種藥材,不論內傷外傷,婦科內科全有一手……
就在一陣診視之後,田壽長拍手起身笑道,
“好,好,八成是個小子,哈-----”
舒滄笑道:
“黑猴子,要說你的醫術我老花子是佩服,但若說這時你便能診出是男是女,孃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田壽長道:
“老花子,你可要賭?”
舒滄道:
“你說,賭什麼?”
田壽長思忖一下,道:
“一時間想不起賭個什麼,等我想到了再說!”
舒滄道:
“我候著!”
就在酒席筵上,衛浪雲這才緩緩的把這半年來江湖上發生的事,以及水冰心被擄到鐵家寨幾乎兩月之久一齊說了出來……
田壽長一聽,氣的臉都快發白了——
不論衛浪雲如今是江湖盟主,但在田壽長眼裡卻永遠是他與展履塵一手調教帶大的,相當年,他與展履塵同衛浪雲的老爹衛浩,他三人結桃園之義,拜金蘭之盟,成為異姓兄弟,至親手足,同生死,共患難,禍福與共,安危一齊,就這種不渝的道義,堅貞的情操,雖骨肉至親也難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