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展兄既已一切包涵,兄弟我也不再客套了,請問——是否兄弟手中尚有其他本樓俘虜?”
搖搖頭.展履塵歉然道:“只存谷宣一人——澹臺兄務請諒解,那是一場十分慘烈的拼殺呢。”
僵窒了一下,澹臺又離長嘆道:“唉,說來說去,全是我的錯,我真後悔到了極處,當初若非是我一意孤行,固執已見,又怎會弄到今天這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地步了,千百條的人命債,我又怎去交待得了?”
展履塵緩緩的道:“往者已矣,來者可追,澹臺兄不必自責,這也是形勢上的壓迫,況且,沒有那一戰,眼下我們的和議也未見得能以水到蕖成的呢.”
又深深一嘆,澹臺又離道:“江湖盟主大位,我今鄭重宣佈,不再加入逐鹿爭奪,非但如此,我更將憑一己之力,協助展兄達成此願!”
展履塵雙目閃亮,嚴肅的道:“澹臺兄此言果真?”
澹臺又離語聲鏗鏘,有如金石:“言如鐵律!”
展履塵微微躬身,道:“展履塵謹致謝意.”
拱拱手,澹臺又離道:“這是兄弟我表達的一點寸心微意,展兄不用客氣。”
頓了頓,他接著道:“另外,還有一事----”
展履塵笑道:“請說。”
清清嗓子,澹臺又離道:“有關兄弟那丫頭與浪雲的婚事,我想,是否可以由你我二人主持,重新為他們再行一次禮?”
一拍手,展履塵大喜道:“好極了,我完全贊成!”
坐在一邊的田壽長忙道:“可是,他們業已行過婚禮了呀!”
展履塵哼了哼,道;“不錯,但那次婚禮,一不夠隆重,二不夠風光,三呢?該主婚的人全沒到,卻叫那不該主婚的人越俎代庖了,這檔子事,不光我心中是個疙瘩,澹臺兄心中又何嘗不覺窩囊?澹臺兄只此一女,我也只此一侄,我二人不來主婚誰該來主?所以,我絕對同意水丫頭和浪雲的婚禮再補行過!”
田壽長冒火道:“你是說——我主婚的那次不算數?”
展履塵沉著臉道:“當然算數,但卻只能證明他們已是夫妻,這一次,是明昭天下——‘勿回島’的少主與‘六順樓’的樓主千金成親,兩次婚禮,各有其不同的形式及意義,而這一遭,你只有旁邊瞪眼的份了.由我同澹臺兄來掌舵!”
田壽長悻悻的道:“你總要表現一下你老大,我是老二才甘心!”
展履塵大聲道:“國有國法,家不家規,我不頂在你頭上莫非你還頂在我頭上了?”
田壽長悶聲不響。
澹臺又離笑道:“那麼,展兄,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用力點頭,展履塵道:“當然!”
澹臺又離忙道:“婚期是訂在?”
展履塵笑道:“我想這個大日子最好是訂在擺平了‘紫凌宮’,我們一統江湖之後如何?”
澹臺又離撫掌道:“好,好,那個時候最合適,最合適。”
展履塵提高了音調道:“水丫頭,過來這裡,讓大叔仔細的瞧瞧。”
於是衛浪雲挽著嬌羞不勝的水冰心走到展履塵面前,水冰心再一次跪下向展履塵請安。
一伸手,展履塵扶起了水冰心,他睜大一雙炯然有光的眼睛,上上下下端詳水冰心,一面看,一面連連點頭,笑容越堆越厚:“不錯,好,真是好,明媚秀麗,端莊嫻雅,果然是大家風節,閨閣淑女,打著燈籠也難找——”
水冰心深垂著頭,面龐酡紅,有如三月的榴火.
展履塵又朝衛浪雲:“孩子,得到像水丫頭這麼一房妻室,也是你前生修來的福慧,往後,可千萬要善待於她,做—對恩愛不渝的伴侶!”
衛浪雲恭聲道:“大叔放心,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