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東西,竟然愚弄公冶老爺,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活下!”
赫連雄沉聲怒道:
“別吒唬了,老頭兒,你我心中全明白,你們打的是游擊戰,而且是毫無人性的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趕盡殺絕一個不留,我們也不是省油燈.前天在老松坡也回敬你們一下狠的,雙方耍狠,彼此玩命,一經兜上,其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了……”
皮四寶突的冷笑,道:
“老頭兒,氣也只能氣你自己老糊塗!”
公冶龍挽在頭上的淨白髮髻一抖之間,喝道:
“你說什麼?”
皮四寶道:
“老子說什麼難道你不明白?我問你,你下的戰表是送往哪裡?”
公冶龍一怔,皮四寶冷笑一聲又道:
“戰表是送到我們‘蠍子莊’,明敞著你是約我們在這綿羊山作生死之鬥,你為何一心要向當今盟主叫戰,這不是豈有此理又是什麼?”
公冶龍嘿嘿一笑,道:
“誰不知‘蠍子’與‘勿回島’合穿一條褲子,毀了‘蠍子莊’,便拆了‘勿回島’羽翼,更何況衛浪云為了老婆的事,仍在‘蠍子莊’。”
冷哼一聲,赫連雄道:
“大爺如今知道你那群雜碎中間竟也有認識我們的人物,前日就有個當年我們的對頭,如今又聽得有人叫喊,顯然這人也是我們當年對頭,老頭兒,你敢叫他走了來也好叫爺們‘嚕嚕’?”
紅袍抖動,全身骨節已在“頓頓”作響,黑紅的面孔斗然間全變得紫黑一片,公冶龍怒急的道:
“小輩呀,可知老夫聞知你們老松坡殺了我的兩個‘擎天棍手’以後,老夫便誓要取爾等性命嗎?”一頓,又惡狠狠的道:“衛浪雲那孽種為何不來?且看他能躲得幾時!”
皮四寶卻突然的叫道:
“公冶龍,我問你,當年被我們的盟幫‘花子’幫老花子頭舒滄舒爺以‘大力千斤掌’幾乎震死的‘雕花笛子’公冶羊是你的什麼人?”
原來公冶羊當年就是那“孤圍山”“玉松崖”“皇鼎堡”第一高手“皇鼎堡”殿士,就在由衛浪雲與赫連雄等攻打皇鼎堡時,中了舒滄一掌而遁去,同一戰役中,連“黑龍”俞戎也逃之大吉!
只是那次皇鼎堡被大火燒燬後,這些人一直隱跡而不知去向,直到後來被圍殲於大蘆花蕩!
這時公冶龍冷沉的道:
“你真想知道嗎?”
皮四寶道:
“不錯.”
公冶龍一咬牙,道:
“阿文你過來!”
公冶龍身後面,只見—個大漢大踏步走到公冶龍身邊,施禮,道:
“阿公!”
公冶龍怒指赫連雄等,對一旁叫阿文的道:
“你可以說話了!”
大漢雙目炯炯的託著手中鋼棍,道:
“公冶羊是我阿公堂侄,也是我的堂叔!”
皮四寶尖聲一笑,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公冶龍沉聲喝道:
“住口!”
赫連雄罵道:
“老匹夫你少喝叱!”
公冶龍雙肩聳動的道:
“你們最好弄弄清楚,公冶羊雖是老夫侄子,但在聽得他命喪大蘆花蕩以後,老夫未有絲毫為他報仇意願,甚至我那徒兒齊剛的慘死,老夫也不動心……”
公冶龍此話一出,赫連雄與皮四寶二人對望大吃一驚赫連雄雙眉—皺,道:
“皇鼎堡堡主竟還有個老師父呀,這倒新鮮……”
皮四寶立刻高舉—手,那是令人放響箭的手勢,於是就在響箭向下落的時候,綿羊山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