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微微頓了一下:“算是個什麼事兒?”
“父皇大抵也不大知道具體事情。”姬輝白一邊微笑,一邊起身,點起香丟進旁邊的四角鎏金貔貅香爐中。
姬容的面上有些冷意:“父皇縱喜歡些情趣,也絕不止這樣荒唐到孩子身上。只是可憐了外頭的那些姑娘,有了這麼一出,莫說什麼鳳王妃,便是個側妃……”
姬容到底沒說下去。
但姬輝白卻再清楚不過了——鳳王的身份何等尊貴,現在的儲君,未來的帝王,一旦立了鳳王妃,便是未來的東宮之主,便是側妃,等到時候大抵也是個貴妃貴人之類的。
而眼下,外面那些姑娘,一句不矜持不穩重,便能徹底斷了她們成為鳳王妃,乃至鳳王側妃的路子。
不過……自己的皇兄,也已經到了大婚的時候了。
姬輝白不覺有了一絲恍惚。
“皇弟?”一下子發覺到姬輝白走神,姬容不由開口。
從莫名的感情中回過神來,姬輝白看著姬容,彎了唇角算作笑笑:“沒事,只是想到皇兄馬上就要為選妃做準備,有些……”
姬輝白本想說高興的,但話到了舌尖,卻並不怎麼吐得出去——一來是因為被寵愛包容的習慣了,便不由自主的忘記了怎麼帶上面具;二來則是因為……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便不忍再欺騙了。
哪怕只是好意,哪怕只有些微。
所以最終,姬輝白只挑了個合宜的詞:“有些悵然。”
不是高興,不是悲傷,悵然這詞也算得體而溫和了。只是既然事情本身是錯的,那不管用什麼詞,便總有一種不對味的感覺。意識到這一點,姬輝白不由皺了皺眉,倒有些後悔先前的開口了。但既然說了又早晚要面對,姬輝白也就索性把話鋪了開來:
“只是不知皇兄可有中意的小姐?”
姬容一時沒有回答。
等了有一會了,姬輝白心中微奇:“皇兄?”
彷彿是回了神,姬容道:“總還有一段時間,何況……何況成不成,還兩說。”
——總還有一段時間?
——成不成還兩說?
姬輝白心中越奇,面上卻不動聲色,見姬容不想說了便也轉了話題:“既如此……皇兄,壺裡沒水了,臣弟去外頭找些來?”
後面一句,卻是姬輝白注意到茶壺裡空了後說的。
姬容笑了笑,站起身道:“不了,我去了——好歹在這裡靜養了一段時間。”這麼說著,姬容一眼掃過旁邊未完成的畫,便又道,“眼下也有暇,皇弟可要把之前那幅畫做完?”
並不堅持,姬輝白見姬容這麼說了,便也微笑點頭。
而姬容,則拿起桌上的茶壺走了出去,出去之時還不忘細心的關上了房門——平常自然無甚關係,可此時外頭卻又一個荒唐花會……還是謹慎些的好。
獨自留在了書房,姬輝白也就拿起一些姬容剛才放在一邊的摺子,隨意的看看打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半刻鐘的時間後,紅木門被匆匆推開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心情極為放鬆,姬輝白聽見聲音以為是姬容,便噙了笑側頭抬起,看向門外。
但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女子。
一個保持推門的姿勢,滿眼驚豔到了極致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挺晚,不過字數多了一點,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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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