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些驚訝從對方身上竟然看不見多少焦躁。
而楚飛則回給了慕容非一個略帶警告的視線。
接到那帶著凌厲的視線,慕容非看一眼笑意吟吟的楚夫人,心中多少有了些瞭然。
自然,這所有的交流都是在楚夫人懵然不知的情況下進行的。
等楚夫人吩咐完下人事情,把注意集中在慕容非身上後,慕容非和楚飛面上都已經掛起了溫和的笑容——這麼一看,兩人倒真正宛如雙生子一般了。
讚歎的看著慕容非及自家孩子,楚夫人微笑:“非兒,你跟飛兒長得真像,就如同我當初和你娘一般像。”
視線在楚夫人的臉上停留一會,慕容非笑道:“我娘不及夫人。”
楚夫人搖了搖頭,她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這溫和的笑意讓她的眼角唇邊都有了些細紋。但這細紋非但沒有減損她的美麗,反而讓她的美麗越見柔和光彩:“你娘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但當年她卻比我厲害得多了,莫說是琴棋書畫,便是一些男子學的諸如經義和策論也十分擅長……非兒,你娘是一等一的。”
楚夫人握住慕容非的手,輕聲道。
慕容非斂下了眼。他聽得出對方話裡的真摯,但對方說得越真摯,他就覺得越冰冷——是一種從心底而生,無可遏止的冰冷。
“非兒?”見慕容非沒有回答,楚夫人不由喚了一聲。
又斂眼片刻,慕容非抬起眼,剛要說話,便被一直注意著他的楚飛給打斷了:“姨娘當然是一等一的,只是母親你也極好。”
一邊說著,楚飛一邊看向慕容非。
慕容非當然明白楚飛的意思,他也早沒有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所特有的衝動。所以,他也微笑,附和了這一句話:“我娘確實不錯。”
欣慰的笑著,楚夫人緊跟著問:“那……你母親這些年來過得可好?有沒有同你說過我們?”
過得可好?慕容非想起那極為注重外表,卻全身上下無一裝飾的孃親,嘴上毫不遲疑的回答:“我娘過得不錯。”
楚夫人高興的連連點頭,卻又若有所失:“你娘是不是沒有同你說過我們?你娘脾氣倔……恐怕一直在同我鬥氣。”
“我並沒有聽娘提起過她有一個同胞姐妹,不過我時常看著娘對一個小盒子發呆。”謊話要說得一分假九分真,慕容非早已深得其間神髓。
果不其然,一聽慕容非的話,楚夫人就紅了眼眶:“我知道你娘不可能忘記我!當年若是我早些道歉,也不會……”
“母親。”楚飛開口,低聲安慰道,“姨娘不會怪你的。”
慕容非注意到楚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扯了一下,是一道輕蔑的弧度。
回想自己孃親的個性同眼前這位夫人所表現的個性,慕容非的唇角也扯出一個弧度,是譏嘲的弧度。
在楚飛的安慰下漸漸冷靜下來的楚夫人用帕子擦了擦泛紅的眼眶,對慕容非道:“非兒,你娘既然沒有和你說我的事,那應該沒有同你自己年輕時候的事……說你可想知道?”
慕容非當然不想知道。不過表面上,他卻是帶著點感激的微笑:“如果——”
如果什麼,慕容非並沒有說完——一個侍女從裡邊小跑出來,湊近楚夫人耳邊,正悄悄說著些什麼。
慕容非靜待對方把話說完。
而聽了侍女話的楚夫人不由皺了眉:“她們……你先回去壓著,我馬上就過去。”
“是,夫人。”行了禮,侍女再次退了出去。
楚夫人先歉意的衝著慕容非一笑,這才轉頭對楚飛說:“飛兒,我有事離開一會,你先替我陪陪非兒。”
“好,母親。”楚飛點頭。
見楚飛答應,楚夫人又對慕容非說了一通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