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疚:“臣弟……”
姬容搖搖頭:“既然已經過去,便也算了。眼下……”
“鳳王,瑾王殿下來了。”外頭突然傳來小廝的通報聲。
“二皇弟來得倒不慢。”姬容一笑,隨即揚聲,“請瑾王進來。”
“鳳王,小人先告退了。”一直呆在一旁的沈先生見機告退。
姬容點點頭。
又向已經走了進來的姬輝白行禮,沈先生這才退了出去。
“這時候你應該在宮中陪著父王,怎麼趕了過來?”讓下人上了茶,姬容微笑著問。
“若我不在宮中陪著父王,還真的趕不過來。”姬輝白搖頭。
“二皇兄,出了什麼事?”姬振羽在一旁皺眉問。
看了依舊沉穩的姬容一眼,姬輝白道:“父皇剛剛見了底下呈上來的一個奏摺,一下子大怒,幾乎立刻便讓身邊的尚書司草擬了一份聖旨。臣弟方才雖然先行了一步,但想來那領了聖旨的公公腳程也慢不到哪裡去。”
姬振羽的眉心皺的更緊了。轉過頭,他問姬容:“皇兄,你怎麼看?”
“怎麼看?”姬容重複一遍。
正是此時,一句‘聖旨到’的叫喊已經由遠及近。
長身而起,姬容微微一笑,從容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蓋因鳳王不修德行,恣意擾民,責其閉門一月,自省己身。欽此。’
東街的事件,伴隨著皇帝的一道旨意落下帷幕。但與此同時,另一股風聲卻悄然在帝都的官員之中興起,並漸有席捲之勢。
——鳳王已經失寵。
驕陽懸掛在空中,靜靜揮灑著光輝。
青石鋪就的道路上,一輛黑色的馬車咕嚕嚕的駛過長街,向著郊外跑去。
“……鳳王失寵?這些蛀蟲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喃喃著說話的,是坐在黑色馬車裡的年輕男子。
從外頭看來,黑色馬車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輛尋常商人家裡愛用的小型馬車。但這輛普普通通的馬車裡頭,卻赫然鋪著厚厚的一層毛皮。而那層毛皮的價格,甚至足夠再買三輛這樣的馬車。
馬車中間立著一張矮桌,矮桌上固定著幾個果盤,同時還放了一套茶具,十分名貴。矮桌兩旁分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剛剛開口說話的,便是靠左邊的男子。
雖是隆冬,但那年輕男子也只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原本該有的大襖被胡亂丟在了馬車的角落。年輕男子的五官如刀削斧刻,赫然便是羽國的八皇子,姬振羽。
而坐在他旁邊,則是被責令要閉門思過的鳳王姬容了。
姬容淡淡一笑,也不言語,只動手開始泡茶,動作倒是十分嫻熟。
“皇兄,你一點都不生氣?”姬振羽瞅了瞅姬容,突而嘆氣道。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根基動搖?”姬容不答反問。
“有頭腦的人都不會。”姬振羽嗤笑一聲。
“那麼,何必在乎那些人云亦云的?”姬容淡淡說。
“皇兄,若是繼續發展呢?”未置可否,姬振羽反問。
“若再繼續,”姬容頓了一頓,而後道,“那便將計就計吧。”
還沒等姬振羽開口問什麼是將計就計,一直平穩行駛的馬車便漸漸停下。同時,馬車外業傳來了侍衛恭敬的聲音:
“兩位爺,金頂寺到了。”
“走吧。”放下手中的茶杯,姬容當先下了馬車。
聳聳肩,姬振羽索性拋開問題,跟著也下了馬車。
金頂寺的歷史,可以追溯一百八十年前。在金頂寺建立之初,它甚至還一度成為皇家的專用寺院。
然而,甫一見到金頂寺的姬振羽卻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