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沒有了。這兩日我只私下買了點訊息,再託人找些路子。”
姬振羽沉默點頭。買訊息自然是買帝都中風向的訊息,託人找路子,也當然是找安全離開帝都的路子——並非姬振羽不相信姬容,只是作為一個男人,不論是因為尊嚴還是其他什麼,姬振羽都無法安然坐著裝作什麼事沒有的等姬容安排好一切。
晃晃碧玉杯中葡萄紫的酒,姬振羽突而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你這兩日買訊息,那知不知道當初我大哥是為了什麼去瀾東的?”
赫連皓面上飛快的掠過了一絲遲疑。
“怎麼了?”姬振羽奇道,“沒有訊息?”
“不,不是。”赫連皓道,“雖沒有具體的,但多少有些傳言……”
姬振羽的眼裡寫了明明白白的詢問。
赫連皓把話在心中組合一下,儘量說得委婉:“當初那位是把兩位公子一起叫進去,出來之後就讓奪了稱號,讓大公子去那裡……”
“然後呢?”壓根沒聽出什麼,姬振羽頓時有些不滿。
赫連皓微帶遲疑的繼續:“然後,還有訊息說,是因為大公子和二公子過從甚密,所以才觸怒了那位。”
姬振羽只覺得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我大哥和二哥關係不是一向挺好的?”這麼說著,他又皺眉:“不管我大哥做了什麼,二哥當日應該有求情罷?”
“具體並不知曉,只是當日大公子被杖責到吐血。”赫連皓搖頭。
姬振羽則驀的吃了一驚,忍不住揚高聲音:“怎麼可能?!”
“殿下!”赫連皓低喚一聲。
姬振羽也立時醒悟過來,壓低了聲音,只是語氣中依舊滿是驚訝和莫名的焦躁:“怎麼可能?我皇……我大哥從小就做得極好,莫說什麼杖責,就是責罵罰跪都極少極少,素來是被捧著疼的,更有後面那位厲害的看著,怎麼可能會……”不知怎麼的竟有些說不下去,姬振羽頓了頓,才道,“會那樣?”
赫連皓驀然不語。
姬振羽卻越發煩躁:“我大哥怎麼可能做出讓父親震怒的事情?——兩人過從甚密?是那個混蛋說的!那個位置早晚也是我大哥的,我大哥做什麼要和旁人過從甚密?……”
姬振羽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如他方才所說,那個位置早晚也是姬容的,姬容怎麼也不需要和旁人過從甚密——這個道理他懂,會說這話的人,也不可能不懂。
那這過從甚密……是旁的意思?
旁的什麼意思?
姬振羽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無端收緊了一些,他抬起眼,瞪著赫連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赫連皓沉默一會,隨即輕聲道:“有人暗裡傳言,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間,有些旁的意思,情——”
“砰!——”重重的一聲,打去了赫連皓口中還未說出的那個‘人’字。
寬大的手掌緊緊按著紅漆桌面,真氣在手掌中聚集流竄,不一會,便無聲無息的將桌面生生按得凹了下去。
姬振羽臉色鐵青。就這麼默默坐了好一會,他方才收回手掌,對著赫連皓一字一句道:“我大哥和二哥光風霽月,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麼說著,他緊緊咬著後牙,咬到腦海中的一根筋突突的疼著:“這種事情簡直荒謬,一定,一定斷無可能——”
一定斷無可能——
一定斷無可能……麼?
不知怎麼的,姬振羽又想起了那本已經有些模糊的一夜。
那一夜,那一夜……姬振羽的面色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些發白。他突然醒悟到,就算過了這麼許久,他也依舊能清楚記得那一夜中,那驚鴻一瞥中……
……姬容的模樣。
是夜,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