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沉寂。
“恩?”慕容非側了頭,看著自己的副手。
“我們是不是該做些補救……”副手小心翼翼的建議。
“怎麼補救?”慕容非輕挑長眉,抿唇一笑,卻是面若春花,風姿卓絕。
只可惜自從見識了慕容非冷漠及至殘忍的舉動之後,副手心中是再起不了半絲微瀾——就算面前的皮相再如何美麗。
“下面那些人……”副手吶吶。
心中到底有所顧忌,慕容非搖了搖頭,還是說出自己的打算:“你可知這月廿九發生的事情?”
到底有幾把刷子,副手想了想,回答:“可是糧草被截事情?”
慕容非點頭,隨即道:“那這月初三,上月十八、初九,再上月廿三呢?”
“似乎都是……”副手剛剛開口,慕容非便接下去道:
“三次是糧草的問題,一次被襲擊。”
“瀾東本就不安定,有些問題也是在所難免。”副手有些不以為意。
慕容非長眺遠處:“是同一批人做的。”
“同一批?”副手驀的吃了一驚。
“是。”慕容非看著底下還繼續著的戰鬥,唇邊慢慢有了些笑意,“同一批——和底下的,同一批。”
“那——”副手道。
“是誘餌。”慕容非微眯起眼,緩緩道。
“好像吃了一個誘餌。”
就在慕容非說出誘餌這三個字的時候,山道下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也有人在嘆息。
“確實是誘餌。”另一個聲音接了上來。同時,聲音的主人挪了挪身子,恰巧讓臉暴露在了光線之下——卻正是厲虎。
目光炯炯的盯著場中,厲虎道:“依他的個性,這次的事情十成十是為了引我們出來,然後直接解決以絕後患。”
開頭的聲音又嘆息一聲:“雖說如此,可眼也不眨的把百多號人推向死地……倒是個人才。”
在說最後‘人才’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尤為複雜,似乎帶著鄙夷不屑,又似乎帶著感嘆讚賞,還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欽羨。
厲虎笑了笑,然後彷彿咬著牙根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當然……他一直是個人才,錢大人。”
厲虎口中的錢大哥轉過了身,三十來歲的模樣,一張臉圓滾滾的,兩字小眼睛眯起,唇角還有深深的笑紋,乍一看去,就如同廟裡的彌勒佛一樣——卻正是慕容非此行要探查騷擾的錢箭!
只是錢箭為何會在此地?
“說了要叫錢大哥!——你還在記恨對方滅了你的山寨?”錢箭開了一個玩笑。
“忘不了。”厲虎似模似樣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嘟囔,“其實我更喜歡叫你錢大爺。”
錢箭只當沒聽見厲虎後頭的話,他笑呵呵的道:“你自己沒本事丟了山寨心心念唸的怨著別人做什麼?當初對方只有兩個人,而你們是幾百號人吧?”
“當時我本身也算計著解散,哪還有心情防備七防備八的?何況我搶歸搶,卻從來沒有害過人命,哪想得到竟然會招惹那一尊殺神?”厲虎不由喊冤道。
“是麼?”錢箭摸了摸肉嘟嘟的下巴,“可是我聽某人說,那天夜裡,他好好的體會了撫摸某位美人的感覺……恩,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
人自迷。
厲虎想著,他也笑著,卻只從口中咂摸出了一股苦澀味兒。
於是他只好嘆了一口氣:“好吧,錢大爺,你看我們現在怎麼做?”
“叫錢大哥。如果我們能吃下來……”錢箭遠眺了一會。
“那是砒霜。”厲虎冷冷淡淡的回答。
“若是我的地盤還在……”錢箭臉頰一陣抽搐,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