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蹲坐在一樹杈上,手上拿著幾顆野果子把玩著。在樹杈的兩側,成長如大樹般的青草,幻化了形狀,同田易做著交流。幾棵花兒俯下身子,親暱的在田易的懷裡磨蹭著。
那生長數年的大樹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訴說這些年的悲苦心酸,說到激動處,整個身子瑟瑟發抖。就連那懸掛枝頭的果實,也是隨之擺動。
看到這些果實,田易立刻想到了魂力運用之道。在與果樹不斷地詢問中,野果樹將果實的開花,成長,成熟傳授給了田易。結束了與大樹的談話,田易在腦海中不斷回味著大樹講述的經驗。
盤坐在地面上,感受著大樹的氣息。一道道蘊含特殊規則的魂力從魂塔中飄了出來,直接作用在周邊的大樹上。這些大樹在魂力臨身之際,開始抖動它們的身體。
原本稀奇古怪的身體形態,開始挺起腰板。那些被魔獸蠶食的殘缺不全的果實,也是閃光流轉。果實上的缺陷瞬時被彌補,並不斷的增大體積。原本成熟的色澤,不斷褪色,退換成未成熟的青色。
直到某一刻,那些野果樹已經停止了生長。那挺拔傲物的身子,重現於天地間。那果樹費力的彎下了腰,給田易鞠了一躬。
在空中不斷徘徊的飛行魔獸,看著快速生長的樹木,趕忙的提高飛行高度。可看到那慢慢變成的青色的果實時,再也保持不了緘默,紛紛的俯衝下來。
可它們剛觸及果樹,果樹上的枝條就伸了出來,在半空中一陣攪動,如一條條皮鞭,將這些魔獸驅趕到了一邊。那魔獸驚恐的離開果樹,在空中輾轉,嘶鳴。
田易慢慢的睜開了眼,在剛才他已經與樹魂的果魂做了溝通,現在雖不是完全的嫻熟,卻已經掌握其中十之八九。
離開了丘陵的正中位置,田易來到了丘陵邊緣。在丘陵的坡地上,那些爬行魔獸,還沒有死心,正等待著再次前來的時機。可它們被數量繁雜的青草擋在了最外面,想靠前一步也需要費出很大的氣力。
在丘陵的邊緣只有一種草沒有發揮作用,就是那些血紅色的草兒。這些草與青草數量相當,就可惜現在沒有運用知道,讓田易很是躊躇。
帶著不同規則的魂力在第一幢魂塔內源源不斷的流出,將部分血紅色草兒籠罩了起來。田易盤膝而坐,靈識始終觀察著,這裡面的可行規則。
一條條規則如流水般從血紅草兒身邊流過,沒有引起它們的共鳴。再次置換一種規則,再次沒有結果,再次的置換。
田易將曾經掌握的數以千計的草本規則,把這些血紅草兒過濾了一遍。可這些血紅草兒就如同那些頑石,始終不給予響應。田易現在有些洩氣,難道這些血紅草兒不屬於任何的草本植物。
田易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再次的走進了丘陵的中部。蹲在那窪池水邊,田易眼睛看著荷花,腦子卻在回想著那血紅色的草兒。這些草是什麼品種呢,怎會對草兒規則,毫不感興趣。難道它們只是長了青草的樣子,卻不屬於草兒的任何一種屬性。
白銀從田易的懷裡爬了出來,徑直的走進了那片水窪。白銀已經注意到那朵荷花了,它要將它掐下來,好好地觀賞一番。
那荷花在白銀爬上去之後,開始慢慢的彎曲,美麗的荷花瞬時沾染到水中,引起一片片的漣漪。田易看著那四散飄蕩的水紋,腦海中突然多了一個念頭。田易極力的去捕捉,可那念頭就像是影子怎麼也捉不住。
“撲通”一聲,一個熟透的果子,終於禁不住對大地的愛戀,砸進了那窪水中。那濺起的水珠,將田易撒了個一頭一臉。
田易呆呆的看著那上下起伏,不斷波動的波lang,一波又一波,源源不盡。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田易突地醒了過來。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田易終於將產生共鳴的方式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