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做爹的心痛。田峰曾經四處問藥,診治孩子的病情,可總沒有起色,就連近處的那老妖婆也是束手無策。
田易行走在去果園的路上,這裡踢踢,那裡踩踩,好像這些路上有什麼莫名的好東西。田峰一看天色,索性拖起孩子一陣急跑,向園子趕去。
田峰感到果園時,心中比較欣慰。這些果子沒有被人偷乾淨,還留下了幾個。撒開孩子的手臂,田峰攀爬上了附近的一棵樹。在樹上留著的果子全部是在高枝的,這就要田峰不辭辛苦爬上去採摘下來。
脫離了爹爹的手,田易就跑到爛果子那,看蜜蜂採蜜。嗡嗡的聲音,是那樣的好聽。覺得有趣處,田易就試圖拿手打打那小蜜蜂,口中嘿嘿,嘻嘻不停。
爬上樹的田峰一直在看著孩子的舉動,見孩子竟然去摸蜜蜂,趕忙的出生勸阻。
“別碰,那個咬人。”
“嘭,咔嚓。”這一分心之下,田峰一腳踩空,從樹上摔了下來。掉落時,還折斷了數段枝葉。田易木然的看著掉落的爹爹,一絲害怕在心中滋生。
田峰扶著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入目的是孩子擔心的空洞眼神。而接下來的一幕,讓田峰徹底的放了心,那蜜蜂並沒有因為田易的打擾而生氣,還圍繞著田易團團打轉,最後落在田易凌亂的頭髮上,使勁的拱著它們的小腦袋。
田峰一聲苦笑,揉了揉後被,繼續採摘果子。兜著懷裡的果子,田峰挑出幾個小的,在身上擦了擦遞給了孩子。田易很是乖巧的接過,兩手捧著一陣啃食。
看著孩子的樣子,田峰又是一陣心痛,做爹做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臉面活著,可自己死了孩子怎麼辦?就孩子現在的樣子,不被人欺負死,也得餓死。現在的田峰連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待田峰父子趕到村子祠堂時,那裡已經來了很多的人。他們拍好了隊,等著外來的尊貴客人。這客人是田家村周圍最大的一個幫派,說是裡面的人能騰雲駕霧。田峰就是想自己的孩子能進去呆上一陣子,說不定裡面的環境能將孩子的病緩解一下。這也是田峰每年都來,並且堅持了十幾年的動力。
見田峰來了,附近的人趕忙打招呼。說是招呼,其實就是逗弄,討個笑料。
“田大兄弟,今年又來了。小易的武技可有長進啊?”
“嘿,那個,他嬸,孩子的情況您也知道,哪能有有長進,也就試試運氣。”
“別,別這麼說,誰是他嬸了,我可沒這樣的侄子,莫得損了我家的先祖。”
在田家村就這樣,老子沒本事,孩子又那樣,誰會正眼看你。田峰聽到這麼講,還能咋地。只得老老實實的待著,啥話也不講,不講話,還得面帶微笑,生怕再生事端。
四周的人紛紛的議論田峰父子,他們的聲調可是不低,生怕田峰聽不到。其他的村民可不懼怕田峰,這個老實巴交的礦工還不值得他們懼怕。
“養這麼一個孩子,也不知前生做了什麼孽。”
“就是,指定沒幹好事。叫我說啊,這樣的孩子直接扔水裡淹死就行了,還辛苦的養著,真是腦子有問題。”
“可不能這麼說,沒見人家還想到大門派歷練歷練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指定是平時挖礦,咂了腦子不清醒了。”
“這有誰說得準,差不多嘛,你看孩子的那邋遢樣,看了就噁心。”
他們朝田易看過來時,正有幾隻蜜蜂還在辛苦的討著好。田易嘿嘿的朝他們笑兩聲,接著繼續他的揩油(搓身上的汙垢)活動。
“時辰已到,聽到名字的上前接受考核。這次的前十名,將是我們的候補人員。好了,大家開始吧。”那考核人員終於宣佈開始的命令了。
田峰對這個考核人員很熟悉,他叫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