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有了身孕還是留在您身邊,這下看誰還敢亂嚼舌根子,對咱們冷嘲熱諷”
她不經意的一句話,晴鳶聽了,卻忍不住皺起眉頭。宋氏搶在她的前頭懷孕,會有怎樣的風言風語不言而喻,但她卻容不得有人在自己府裡對自己指指點點,如此一來,她這當家主母的威嚴何在?沒有了威嚴,以後如何能夠服眾,如何能夠掌管這諾大的一大家子?
看來這後院的下人們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穿上衣服,洗漱完畢,秋玲服侍著晴鳶吃了早餐,李氏和宋氏就過來請安了。晴鳶對每天都要走這樣的過場很是不耐,但身為正室,這卻是跑不掉的差事。罷了罷了,就當是正室的例行工作好了。享受著正室的尊榮,自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宋、李二人今天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兩人在客廳中面對而坐,卻都各有心思,一言不發。其實兩人的心思也沒什麼太大區別,都是為胤禛昨晚的做法而煩心著。宋氏自恃有了身孕,理所當然便以為胤禛應當加倍對她好才是,不說別的,至少每天都該去看看她啊她很有自信,就算現在懷著孕不宜房事,但她有的是溫柔手段來服侍他,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用那裡才能做到的啊
然而令人喪氣的是,自從前晚胤禛匆匆走掉以後,她竟是再沒有機會見上他一眼,直到現在。
如果說她是委屈心酸,那麼李氏就是怒火中燒了。
胤禛此次從木蘭回來,按照慣例,應該一人房中留宿一晚才是。然而沒想到,他竟然不顧這心照不宣的規矩,已經在晴鳶房裡住了兩晚了,卻不曾踏足自己的閨房半步,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若是在平時,這倒也罷了。畢竟晴鳶乃是正室,比她們兩個更加多得一些好處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壞就壞在如今宋氏已經懷孕了四貝勒的三個妻妾,宋氏有了身孕,晴鳶從一開始就是貝勒爺最喜歡的人,只剩下個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兒的,如何不著急上火?晴鳶之前對她的威懾影響猶在,她還不敢明裡或暗中與其對上,但宋氏這個賤女人……
她的眼光從宋氏身上掃過,狠戾的神色一閃而過。宋氏忽然覺得背心一陣發冷,急忙看了看身旁和背後——沒有人啊卻忽略了對面李氏的神色。而李氏的眼神也不過稍縱即逝,並沒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兩人默然對坐著,不一會兒,晴鳶走了出來,她們趕緊迎上前去,墩身請安。
“兩位妹妹請坐吧。”晴鳶笑著說道,“起晚了些,勞二位久等了。”
宋氏和李氏連道不敢。秋玲說得對,胤禛的行為明明白白昭示了他對晴鳶的重視和喜愛,宋、李二人在咬碎了銀牙的同時,卻也不得不加倍小心起來。
三人說了一會子無聊的閒話,便聽到門房來報道:“啟稟福晉,費揚古大人家的福晉求見。”
母親來了?晴鳶驚喜交加。宋氏和李氏對視了一眼,識相地站起身道:“既然是老夫人來了,奴婢們就先告辭了。”
晴鳶此時哪兒還有心思跟她們糾纏,也不多留,讓她們各自回去了,然後便吩咐門房將人帶進來。
她站在門邊,看著母親快步走進來,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澀,不禁迎了上去,叫了一聲“額娘”之後便紅了雙眼。
按理說,該姜佳氏先給晴鳶行禮的。但此刻見到女兒,她心中激動不已,擔心了一月有餘的心思總算得以安定下來,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搶上幾步一把拉住了寶貝女兒,上上下下打量著,也是紅了眼圈,哽咽道:“我兒……你瘦了”
短短几個字,卻是道盡了母親的擔憂,晴鳶的淚珠差點便掉了下來,急忙眨了眨眼睛,忍住淚水,挽著她的手向門內走去。
“額娘今兒個怎麼來了?”她忍不住問道。
母親看著她,又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