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赫連想要撤軍了,可是礙於面子,不想自己提出來,現在能夠召集眾人,那就是想從他們口中說出撤軍事宜。
可還不等有人開口,一名國內趕來的信使衝進了營帳,這名信使單膝跪地,道:“大將軍,楚國的那支偏師進入霍拓國了,已經連續襲擊了兩個縣,並且焚燬了大量的存糧。國王陛下已經命人對這支偏師進行圍剿,可圍剿情況不容樂觀,已經數次讓他們逃了。國王不敢派出太多的人,月氏國的前車之鑑不可不防。”
赫連嗣華也明白了自己王兄的意思,既然巍寧關已經沒有了機會,不如早日退回國內,想辦法將國內的這一支人馬圍剿掉,若是霍拓國的王都也被攻破,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隨軍出征的將軍也都聽出了信使話中的意思,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出征不僅損失了大量的兵馬,而且糧草的損耗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以霍拓國的國力,能堅持到今天已經是不容易了,若是在撐下去可就要動搖國本了。
赫連嗣華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撤兵時機,楚國的邊軍還沒有完全集中在巍寧關,即使他撤離也不會進行追擊,若是在等一段時間,楚國的邊軍都趕到之後,那他們在想撤回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甚至能不能撤回去都是個未知數,最主要的是是,一旦他們陷入到持久戰,對於霍拓國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先不說糧草的問題,就單單是國內的那些大貴族,會不會在赫連家最虛弱的時候發動政變,將赫連家從霍拓國的王位上趕下來,誰也不敢保證。
赫連嗣華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通知還在攻城的部隊,有序撤出戰場,營中部隊準備撤離吧!”
隨著赫連嗣華的命令,一眾將軍離開中軍帳開始準備撤軍事宜,而那信使在眾人離開後,道:“大將軍,國王陛下有命令給您。”
“說。”赫連嗣華道。
“王令。”信使挺直了腰板,道:“命令大將軍在回師途中,去那些不太老實的大貴族家中走走看看,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忠於王室。”
說著,信使從懷中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封,交到赫連嗣華的手中。
赫連嗣華接過信件,他沒急著開啟看,他知道里面都有誰的名字,自從自己帥軍出征,這些國內的大貴族沒少給自己的哥哥添堵,同樣也沒少噁心自己。
去拜訪他們,赫連嗣華根本就沒什麼顧忌,若是能找由頭弄死幾個就更好了。
巍寧關城頭,李朝宗看著從戰場上不斷退去的敵軍,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畢竟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巍寧關雖然巋然不動,可傷亡也確實很大,原本十二萬大軍,打沒了足足近一半,烈風軍從三萬多人打到現在剩下不到兩萬人,鎮遠軍更悽慘一點,因為是新軍,三萬多人打到現在剩下了一萬多人,烈風軍和鎮遠軍加起來相當於打沒了一個軍。而六萬邊軍除了重甲的損失稍微小了一些,豔陽軍可以說是整個打沒了,三萬多人現在能活著的剩下不足千人。
直到這天的黃昏,霍拓國的大軍才逐漸有序的撤離了巍寧關附近,看著遠去的敵人,城牆上那些活下來的戰兵,發出了巨大的歡呼,可歡呼之後就是無數悲痛的哭聲,兩個多月的時間,太多的袍澤離自己而去。
李朝宗癱坐在城牆上,他的身邊陪著涼州軍的幾位大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都笑了起來,能夠活下來已經足夠僥倖,這個時候有什麼理由不笑一笑呢?
經過這一場慘烈的戰鬥,涼州道的將軍們都有了十足的成長,至少要比最開始的時候強了不少,以後獨領一軍的時候也不會因為一些小場面而驚慌失措,雖然這一戰的損失極為巨大,已經將涼州軍一半的兵力賠了進去,可活下來的那就是真正的精銳,要比之前的新軍不知道強多少個檔次。
西疆邊軍沒有對霍拓國的軍隊進行追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