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是李朝宗請到涼州的,已經預定了未來涼州將門的一席之地了,人家根本不搭理我。”
“那鄭洞國呢?”恭叔進說道:“為什麼不是他,他也手握二十多萬大軍的大將軍。”
“人家一家老小全是路朝歌捨命救出來的。”沈鵬展嗤笑道:“你覺得他能背叛嗎?保不齊我剛進了將軍府,話剛說出口,鄭洞國就把我給宰了。”
“你不是想死嗎?”恭叔進說道;“那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為什麼不去?”
“我只能死在李朝宗或者路朝歌的手裡。”沈鵬展說道:“死在其他人的手裡,我怎麼讓他們哥倆遺臭萬年啊!”
“所以,所以你就選擇了最好欺負的我是吧!”恭叔進緊咬後槽牙:“我恭叔進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坑我。”
“其實選擇你還有一個原因。”沈鵬展說道:“你是先帝提拔起來的大將軍,我以為你會忠誠於先帝,可是我沒想到,你已經忘記了先帝的提拔之恩了。”
“先帝的提拔之恩我恭叔進自然不敢忘卻。”恭叔進說道:“但是先帝已經不在了,新帝也不過就是李朝宗的傀儡罷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守住鎮南關,也算是對的起先帝的提拔之恩了,可是你讓我起兵,那才是真的對不起先帝的提拔之恩。”
“守住鎮南關?可笑。”沈鵬展冷哼道:“鎮南關現在還需要你守嗎?南疆一戰至少能鎮壓南疆各國二十年,這二十年南疆諸國誰敢和大楚開戰,先帝把你放在這裡,你以為就是為了守住鎮南關嗎?”
“不然呢?”恭叔進說道:“你也說了,我就是個武夫,我沒有你們那麼多的彎彎繞,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守住鎮南關,至於其中有什麼深意,我這個人蠢笨如豬,理解不了。”
恭叔進真的理解不了嗎?
顯然不是,他能做到大將軍這個位置上,他不可能真的蠢笨如豬的,只不過他堅信這個時候一定有人在門外盯著他,有些話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藏在心裡和說出來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恭叔進,你到底蠢不蠢的,你心裡清楚。”沈鵬展現在是沒有任何顧忌了,他就希望激怒路朝歌,然後讓路朝歌殺了他,只要他死了,他找好的那些寫野史的人,就會大書特書一番。
“沈鵬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聯絡了‘天地院’的人。”恭叔進說道:“要是沒有‘天地院’的支援,你絕對不敢走出這一步的。”
“‘天地院’,你知不知道走到如今這步田地,和他‘天地院’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恭叔進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大都督和他夫人的家人,其實全都是死於‘天地院’之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沈鵬展說道:“若是他們二位的家人不是死在‘天地院’的手裡,我怎麼可能聯絡‘天地院’呢!”沈鵬展說道:“只有我聯絡了‘天地院’,以李朝宗和路朝歌對‘天地院’憎恨的程度,我才是必死之局,‘天地院’也不過就是我利用的棋子罷了,只要能把李朝宗和路朝歌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我沈鵬展無所畏懼。”
“沈鵬展,你就是有病,你腦子就是有病。”恭叔進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和‘天地院’合作的後果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啊?大楚如今這副模樣,就是拜‘天地院’所賜,先帝都極力打壓‘天地院’,可你沈鵬展卻和‘天地院’苟合,你才是把先帝提拔之恩忘的一乾二淨的那個人,你才是,你這個無恥之徒,你為了自己的名聲,你為了自己能夠流芳百世,你就要拿整個天下的百姓去賭,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沈鵬展吼道:“可我這個瘋子還知道忠義,你呢?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要保住你的官位,剩下的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