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方陣,開始向著涼州軍發起了攻擊。
這種鬆散的陣型也不是沒有好處,就是在你騎術十分有限的時候,不會傷害到身邊的袍澤,可是這種鬆散的隊形攻擊性實在是太低了,對涼州軍那密集的陣型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尤其是在以精銳的涼州騎軍面前。
面對到處都是漏洞的紅杉軍騎兵方陣,路朝歌帶著手下萬餘騎軍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在涼州軍那優良的裝備面前,紅杉軍的裝備簡直就沒眼看,涼州軍的馬槊在紅杉軍士卒身上,那就是一捅就是一個對穿。
而紅杉軍這邊,手中的長槍藉助戰馬的衝擊力,倒是能將涼州騎兵捅個對穿,不過也就只能捅一次罷了,他們手中的長槍質量實在是太差了,在這種高強度的衝擊力下,就變成了一次性的兵器。
好在他們還有戰刀,若是沒有了腰間的戰刀,那他們就只能想辦法把涼州騎軍從戰馬上撲下來,然後在地上廝打了,就算是將涼州軍撲下戰馬,你用拳頭也未必傷害的到涼州軍,涼州軍那真是武裝到了牙齒。
又是單方面的屠殺,紅杉軍根本就擋不住涼州軍的進攻,只是一個回合,紅杉軍一萬多人就折損了將近一半進去,當兩軍分開之後,紅杉軍還要停下戰馬調整方向,而涼州軍可沒有那麼多事,直接在戰場上畫了一個弧線,就已經調整好了方向,並再一次向著紅杉軍衝了過去。
石康樂看著在一次衝過來的涼州軍,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他離開大營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用路朝歌的首級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他本來對自己和自己帶出來的騎兵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是當兩軍交戰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涼州騎軍根本就不是他能抗衡的,或者說在騎戰的領域,紅杉軍在怎麼努力,也不會是涼州軍的對手。
可是現在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了,也不過就是拼命罷了,要說拼命石康樂還真沒怕過誰,從一開始不就是一刀一刀拼命拼到現在的嗎?
石康樂揮舞起手中的狼牙棒,帶著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就衝了出去,要知道狼牙棒這種東西對付重甲那絕對是一把利器,但是對於使用者的力氣要求也極大,若是力氣小一些的人,揮舞幾下也就沒有勁了,好在石康樂在力氣方面確實是不小,比不上路朝歌但是也比一般的戰兵要強上不少。
石康樂衝進涼州軍之中,狼牙棒不斷揮出,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兩名涼州騎兵就被狼牙棒砸落馬下,很快就沒了聲息,紅杉軍騎兵看著自家將軍如此神勇,頓時軍心大振,倒是和涼州軍打了個有來有回。
可是好景不長,當第二次交鋒結束之後,紅杉軍騎兵所剩不過三千出頭的樣子,而涼州軍這邊幾乎是沒看到什麼重大損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當雙方再一次攪合在一起的時候,這一次石康樂沒有了發揮的空間,因為他遇到了顧炎朔,他揮舞的狼牙棒直接被顧炎朔挑飛,又被顧炎朔一槊掃下了戰馬,就在石康樂落馬的一瞬間,彷彿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下來。
“主將已被我生擒,投降者免死……”顧炎朔手中的馬槊抵在石康樂的咽喉處高聲吼道。
一個人喊聲音可能很小,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喊了出‘投降免死’,這場不對等的戰鬥終於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紅杉軍所剩不多的騎軍紛紛下馬等待著涼州軍的收攏,而涼州軍則緩緩的退出戰場,在戰場四周進行警戒。
“叫傅玉山帶人過來打掃戰場吧!”路朝歌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傳令兵打馬而去,不多時傅玉山帶著手下戰兵開進戰場,開始打掃戰場。
“大都督,您這剛走了半日,是怎麼繞到紅杉軍身後的?”從路朝歌再一次出現在平泉城外的時候,傅玉山就一直有這個疑問。
“沒事的時候,多看看輿圖。”路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