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竟然如此無恥,在不明真相的群眾裡安插了人手,藉助群眾的輿論來逼迫紀墨唱歌。
太卑鄙了!
太無恥了!
太下流了!
有人喊了這一聲之後,另外一處又有人大喊一聲:“皇上會唱楚歌嗎?”
然後又相距極遠的地方有人笑道:“楚皇焉能不會唱楚歌?”
這一下此起彼伏的你一句我一句,跟說相聲似的就把紀墨給架在火上烤了。你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紀墨想不唱能行嗎?
楚皇焉能不會唱楚歌?
不會唱豈不是忘本?
可楚皇會唱嗎?誰不知道以前紀墨是個大昏君啊!昏庸無能啊!別說楚歌了,作詩都不會,何談藝術價值更高的楚歌?
現在崖下之人絕大多數都在沉默的等待,他們雖然明知道以前紀墨是個昏君,可現在紀墨透過御駕親征之事已經完全扭轉了昏君的形象。所以楚人大多都已經對紀墨滿懷信心,可若是這個時候紀墨唱不出來,豈不是傷了民心?
屈浩然氣得壽眉一聳一聳的,他又哪裡看不出來今夜之事乃是翼王處心積慮策劃的?可問題是,現在幾句話已經把紀墨給架起來了,誰也沒法攙和。
這事兒,唯一的破局之計,就在於紀墨本身。
伍子權、李堅等人自然也都明白這一點,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紀墨的身上。
這也算是一道難關吧,若是能破了關,皇上的威望便能更進一步!
可稱為文成武德!
可若是過不了這關,皇上在百姓心中或許終究也就是個武夫形象。
不!還不止!
甚至還會被楚人在心中拋棄……
誰也不會信任一個忘本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皇上。
紀墨剛想站起來,忽然感覺好像被拽住了似的,回頭一看,卻見是可人的小手拽著他袍角的。
可人俏臉一紅,慌忙鬆開小手,但是眼中卻是流露著擔憂。
其實若說誰對紀墨的文采有所瞭解,這滿山之上應該是隻有可人一人了。
可人是知道紀墨的才情的,只是那紀元的一首楚歌亦是相當出色了,作為昔日的公主,可人是有這品鑑能力的。紀墨雖然曾說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但他真的能壓倒紀元嗎?
紀墨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指著崖下呵呵笑道:“說的好,楚皇焉能不會唱楚歌?朕從未在人前唱過楚歌,今夜便破個例,唱一首給在座的諸位大儒學士品鑑品鑑。”
吹,使勁吹!紀元暗暗一笑,昏君就是昏君,居然這時候也敢吹,莫非早有準備?無妨,若是早有準備,孤也有手段拿捏你。
申公虎和牛文棟相視一笑,他們也是不相信。因為他們都知道紀元這首楚歌的藝術含量有多高,就算是他們也是自嘆不如,更何況揹負昏君之名十年之久的紀墨?
紀墨看向藍寶兒,恰好藍寶兒也看了過來。
雖然說藍寶兒對紀墨的才情也是絲毫不看好,但天子畢竟是天子,藍寶兒還是十分的關注。
紀墨微微一笑:“有勞藍姑娘了。”
藍寶兒抿嘴一笑,一雙素手輕輕撫在瑤琴之上。紀墨一句話她就明白了,合著這是連曲子一起原創啊。
自從第一個丟人現眼的拉二胡者,之後再也沒人輕易嘗試了,畢竟是在天子面前,又有這許多佳人在,誰也不想丟臉啊。
可揹負昏君之名整整十年之久的昏君,竟然敢唱原創!他真的有這個實力嗎?要知道即便是紀元都不敢貿然嘗試啊!
不是丟人現眼,就是一鳴驚人!
對嗎?
藍寶兒嫣然一笑,紀墨的目光一直在和她對視,她也不是尋常女子,竟然也柔情款款的和紀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