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摘下頭上的髮帶,急急忙忙跑出屋子。
今日,厲肆成功將曲街的生意歸入了自己領域,道上的兄弟越加聽命於他。陳爺請刺青師父在堂內為他刺上青虎圖。
沒有麻醉,一刀一刀慢慢畫刻。
厲肆皺著眉,冷汗佈滿而際,他愣是一聲不吭,挺直腰板,神色平穩。陳爺看在眼裡,心中滿意,卻不露聲色。
完畢,厲肆套上襯衫,血珠子立馬暈開黏在襯衫上。
流點血,根本不需要看醫生包紮治療,假如厲肆今日去看了醫生,反而損了他的威嚴,讓兄弟們恥笑。
光頭領著眾兄弟大搖大擺地跟在厲肆身後,他大聲說話,就怕別人聽不見:“四哥,往後眾兄弟誓死跟隨!!”
厲肆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光頭摸摸自己的光頭,嘿嘿直笑:“四哥,兄弟們為了慶祝慶祝,給你準備了一份好禮物啊!!”
厲肆聞言,瞟了他一眼。心想:kao,老子現在疼的就想回家睡個大覺。
當然,這話有損老大的形象,於是他只是雙手插在褲袋裡,留給眾人瀟灑冷酷的背影獨自走去。
chapter14。照顧
厲肆回家後,自然注意到大廳裡碩大的箱子,但他實在懶得去拆所謂的“禮物”,徑自扒掉外衣,便一頭栽倒在床,閉眼就睡。
整個人好像置身於火海,全身火熱,掙扎了,卻絲毫動不了,只能呼呼直喘氣。過了許久,才感覺到一陣冰涼舒爽,讓他鬆了眉頭,整個人睡得更舒服。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厲肆皺眉不去聽,但敲門的人還是堅持不懈,厲肆低咒一聲,睜開眼,忍著背部撕扯般的疼痛去開門。
許初語此時在門外懊悔不已,剛才一直急著跑到外頭買藥,門啪嗒一聲落鎖時,才想起自己沒有鑰匙!想要把藥放在門口就走,可又擔心屋裡的人依然高燒不退,沒人照顧。於是,許初語只能硬著頭皮去敲門。
門,一下被用力扯開。
許初語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兩人對望,厲肆的黑眸暗自冒著怒火,比平時更加冰冷幾分。
“什麼事?”他的聲音很沙啞低沉。
許初語抿了抿唇,定下跳動不已的心臟,舉了舉手裡的袋子示意道:“你發燒了,我給你買了藥。”
厲肆聽聞,徑自揚手要關門。
許初語眼尖,動作迅速,立馬伸出一隻腳,卡著門,腳被夾住,她嗷嗷直叫。
厲肆皺眉看去,女人眼裡閃著小亮光,癟著嘴,看著自己,很委屈的叫了聲“好疼的~~。”
厲肆冷聲想要說‘關我什麼事’,但話在舌尖,對上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便又咽了回去。
厲肆懊惱地搓了一把短髮,忍住飆髒話的衝動,轉身回到自己房裡,門也不關了。許初語連忙跑進屋裡,嘴角還帶著小竊喜。
她將自己新買的淺綠色圍裙穿上,先拿起抹布細緻地擦過料理臺,將積滿灰塵的鍋子洗了幾遍,這才將袋子裡的新鮮蔬菜一一拿出來。手裡握著菜刀,很熟練的“咚咚咚”將蔬菜切成碎丁。
淘米,放入鍋裡,慢慢熬煮。
又轉身將男人地上的衣物一一撿起摺疊好,髒的發臭,全都收成一堆拿到陽臺,中途還碰著了男人的深藍色內褲,很是臉紅的迅速扔進籃裡。
忙碌的小身影,宛如這家的小女主人。
厲肆再次醒過來,整個人也清醒了很多。他半坐起來,剛剛掏出一根菸,許初語就掐著點端著一碗粥進來。
許初語熬了鮮甜的蔬菜粥,紅蘿蔔、青菜和茭白的碎丁搭配,讓清淡的粥看起來色彩十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