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覆滅,你我也算幫兇,我過不了心裡那關!”
大白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二青輕嘆一聲,回首看了眼那些被風吹雨淋,卻又不敢輕易撤去劍陣,只能呆呆站在那裡,任憑風雨侵襲的劍閣弟子。
看到他們,二青又朝秦玄嶽看去。
此時,秦玄嶽依然在聽著狐女紫馨輕聲訴說,只是那狐女的氣色卻是越來越差。時不時吐上一口鮮血,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
秦玄嶽抱著狐女,臉上帶笑眸含淚,手雖未抖心卻顫。
狐女扯了下唇角,伸手輕撫秦玄嶽的臉,微笑道:“師兄,我要走了,你要,要好好保重自己!莫要,莫要悲傷!這是我的命!希望我們來生有緣,能夠,能夠再相見!”
她說著,一口氣未提上來,素手便軟了下去,從他臉頰滑落。
隨之滑落的,還有她眼角的那抹淚。
如果可以有今生,又何必急於相約來世?
他將她緊抱在懷裡,張著嘴,但卻哭不出聲音。
抬著顫抖的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但卻抹不去那抹滾燙。
那一抹離別的淚,灼燒著他的胸膛。愛在天地間糾纏,一顆心為誰痴狂?風雨聲噼啪作響,又傷斷了誰的腸?此生若無你作伴,何處會是我港灣?一滴淚緩緩滑落,卻了卻此生情緣!
看秦玄嶽那無聲痛哭,不少人為其感傷。特別是那些與秦玄嶽關係莫逆的同門,他們皆知秦玄嶽與狐女紫馨之間的關係。
若非出了這檔事,他們將是一對神仙眷侶。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秦玄嶽會繼續痛苦傷心下去時,秦玄嶽卻是抱著狐女紫馨放到她母親,那具狐狸形狀的巨型骷髏面前,而後祭出飛劍,直接在那座山前挖了個大坑,將這對母女給埋了下去。
眾劍閣弟子看到這個情況,也未多說什麼,只是警惕地看著空中的二青和大白。而一些人則跑去將幾位老道的屍首抬回來。
兩位半廢的老道,這個時候也看向二青和大白。
他們皆知,若此時,這青蛇與白蛇若對劍閣出手,劍閣今日必滅無疑。可他們又不好露出乞求之色,向他們搖尾乞憐。
是以,他們也只有這麼愣愣看著他們。
秦玄嶽在將紫狐與狐女匆匆埋下之後,抬頭看了眼二青和大白,而後朝眾劍閣弟子御劍而去。
一些弟子見此,紛紛將劍鋒對準他。
而一些則在勸那些人,“他是咱們的師兄,爾等這是做何?”
“他與妖孽勾結,閣主已經將他逐出劍閣……”
“開啟鎮妖塔封印之人,並非秦師兄,幹秦師兄何事?若說秦師兄與那狐女關係莫逆,可那狐女此前與大家不也是同門師兄妹?”
“若非那狐女,我劍閣何以有今日之禍?”
“今日之禍,能全怪那狐女嗎?”
“別吵了!”秦玄嶽咬著牙,高聲叫道。
他掃了眼這些昔日同門,捏著拳頭,心中有些無奈。看來,劍閣的理念若是不變一變,他日必會再次遭遇今日之劫。
他看了眼一眾師兄弟師姐妹,叫道:“劍閣滅頂之禍將至,大家還有空在這裡言誰之過錯?有何意義?”
“秦師兄,此話何意?”有人問道。
秦玄嶽看了眼大家,而後看向最後僅存的兩位半廢的師伯,抱拳道:“二位師伯,時才師侄于山下,看到無數精怪窺峙,如今劍閣遭此大難,四方妖魔定然奮起,趁虛而入,不知師伯可有禦敵之法?”
“什麼?又有妖魔前來?”有些人露出驚懼之色。
“那些精怪也敢來我劍閣窺視?簡直找死!”有些毫不懼死,卻又太過剛烈,有些看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