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他不管不顧的用力,附在她而後喘著氣叫她:“許初語。你這個小沒良心!”
***
“小雨!”
許初語開了門,橙子就站在門口,“進來吧。”
橙子站著沒動,反是她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嚶嚀聲。
許初語狐疑地探長去看,橙子背後就慢吞吞的走出來一個矮個子光頭男人。還是當初那個頭皮油光發亮,沒有一寸頭髮的光頭男人。
“嫂子。”光頭滿臉愧疚,輕輕叫了一聲,便低下頭。
嬰兒被淡綠色的毛毯裹著,在光頭的懷裡不安的動著,探出兩隻小手不停地揮舞。咿咿呀呀叫著。
許初語沒有回應,卻滿臉驚喜地伸手去接過光頭懷裡的嬰兒,“橙子,這就是小豆芽嗎?”
橙子看見自己的兒子,目光不禁也柔和下來,“恩,名字叫李歌然。”
許初語輕輕搖晃著手臂,小豆芽不哭也不鬧,似乎對陌生的阿姨很好奇,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盯著許初語看。許初語看著他可愛的小模樣,一雙眼眸像極了橙子,又大又亮。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是不是會像厲肆多點?
她不禁心裡微微泛起苦澀,很快將情緒掩飾過去。抱著孩子徑自進屋,橙子也跟著進來,但許初語從開始到現在都從未正眼看過光頭。
“小雨······”橙子咬著唇猶豫的拉著許初語。
許初語頓了頓,轉過身,看向門口的光頭,冷言道:“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這麼愣,自己走進來不就得了。”鳥豐記扛。
光頭怔了幾秒,反應過來,撓撓後腦勺,趕緊走進屋裡。
“阿肆去公司處理點事兒,馬上也回來了。”許初語低著頭看孩子,一邊交代道。
她專心致志的逗弄小孩,一邊跟橙子說笑,光頭在一旁傻愣愣的站著。兩姐妹聊了許久,橙子停了停,忽然說:“我去趟洗手間啊。”
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嬰兒的嚶嚀聲。
許初語掃了一眼僵硬站在一旁的光頭,嘆口氣道:“傻站著幹嘛,坐吧。”
光頭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許初語震了一下,趕緊起身:“你起來,跪著有什麼用?”
“嫂子!是我對不起你和四哥!我他媽早就該贖罪!”他硬聲硬氣的說,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是我窩囊,不敢站出來,還要讓四哥替我頂著!”
許初語漠漠地看著他哽咽的語氣,慢慢地走上前,將他緩緩扶了起來。
“你起來吧。”
“嫂子!”他還是跪著不動。
“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再說也沒用了。”
“不!當初···我收到了匿名簡訊讓我帶你去工廠,我以為這樣才能救四哥,所以瞞著四哥把你私自帶過去。後來,工廠爆炸,還要連累四哥為了救我受了重傷。我拖著四哥逃出來,看見你躺在地上,可是···我怕四哥挺不下去,就······”
“不要再說了!”她厲聲阻止。那一幕一直是她的痛,現在被光頭重提,她的心裡還是一陣緊縮。
懷裡的孩子似乎感覺到氣氛的僵硬,忽地嗷嗷大哭。
許初語趕緊左右搖晃著哄著小豆芽,緩和了語氣,“光頭,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五年前換做我是你,也許我也會選擇先救生死一線的阿肆。現在我和阿肆已經和好了,這就夠了。我只想好好的把握現在,平平安安的跟他一起活下去。你現在有了家庭,有孩子,還有橙子,難道我殺了你,就能讓一切再重來?你死了,橙子和孩子又該怎麼辦?”
“嫂子······”
她無力的閉了閉眼,淡淡的說:“起來吧,如果你真的想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