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和佛夷打仗死傷的十數人且不說,其他的一聽還要出海,而且是去遠海,人人頭疼。尤其他們這次都發了橫財,都想留在廣州花天酒地,若是到東蕃島去受罪,不免有退縮之心。
嚴鴻倒也不強求,乾脆傳令下來,叫四百戶帶領錦衣衛,跟隨福建水師的封舟駐守廣州,作為接應。反正靠目前的武力,不管是那傳說中的金剛佛,還是土人,都不足為慮。還是王霆心中多少放心不下,叫劉連帶領八名錦衣衛,還是跟著嚴鴻去了。
黃河雙俠中,雲初起在夜戰中被佛夷弩箭傷了腿,嚴峰手臂受刀傷,這大約是嶺南氣候炎熱,竟然有些化膿。嚴鴻心道,這古代沒有抗生素,你二位老兄別跟張郃一樣薨了,要緊吩咐哥倆都留在廣州好好調養。葉正飛自從得了佛夷的金鹿船,成天鑽研大炮,愛不釋手。但云初起還是叫他跟隨嚴鴻。
嚴鴻又看家人嚴復甚是機靈,若是自個勾搭夏紫蘇之事被他看在眼裡,別回府稟告,又鬧出什麼麻煩,就吩咐他也在廣州留著,順便照顧雲初起和嚴峰。這麼著嚴鴻的貼身護衛,也就剩下葉正飛一人。
一行在廣州又盤桓了數日,將出海的五艘船上,一應食水,準備齊全。鄧子龍帶領的海滄船上,載有一百餘名福建官兵。劉連帶著的八名錦衣衛也在這舟上。兩條小戰船上則是五十餘名廣東官兵。而上了欽差座艦的,僅有嚴鴻、石進孝、夏紫蘇和葉正飛,還有那名精於烹飪的飯頭腦。劉連本想讓錦衣衛也上那船,算是貼身護衛,嚴鴻嫌他們礙事,還是轟走了。心想有夏紫蘇這等武藝高強的美女在,何必再要旁人?再說這茫茫大海,白蓮教徒從哪裡來偷襲?因此只在船上留了廣東水師的四個低階軍官,負責與其他幾艘船旗號聯絡。
從北京下來一路上到廣州,以及在壕境獲得的那些金銀錢財,自然都放在廣州,著嚴復等人嚴加看守。只帶了些銀兩銀票在身邊,預備打賞。倒是那兩支轉輪手槍,揣在了身上。
待得吉日良辰,在衙門中拜別了王珣、汪柏等眾官,嚴鴻一干人等登船,也不要什麼號炮金鑼,徑直起錨解纜,五隻船隻魚貫離開港口。
館驛之中,李鏡湖聽長隨回報,說欽差船隊,已然揚帆出海。李鏡湖不禁露出一絲冷笑道:“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嚴鴻這廝自尋死路,那也是命數使然。石先生這一次當奏全功。你且去跑一遭,告訴叔父,大事已成。小閻王這一次見了真閻王,那嚴嵩一黨必然追逼兩廣責任。兩廣之地,驕兵悍將豈肯束手待斃?到時內亂迭起,開海云云,全成泡影。”(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九章疑雲
船隊出了港口,先自珠江口向南。過伶仃洋時,嚴鴻聞得名字,當即在甲板上高亢吟詠道:“當初文天祥丞相被俘,吟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如今我等擇地開埠,雖然不如文丞相這般兇險,但為國為民的一片心意,卻是一樣的。”
這番話說出,石進孝鼓掌叫好:“嚴璽卿有此雄心,開海大業必成!”便是夏紫蘇也面帶讚許之情。嚴鴻看得清楚,不禁暗自得意。整首過伶仃洋,他也只背的這兩句,如今發揮用場,何等歡喜。
出了伶仃洋,船隊時而向南,時而揚帆向東,劈波斬浪,早入海洋。這遠海的景象,比起來時的近岸風光,又自不同,波浪排湧,海天一色,甚是壯闊。有時風波迭起,眾船隻都是上下顛簸。嚴鴻看時,自己搭乘這艘彷彿郎機樣式的民船,確實比其餘幾艘戰艦都要穩當一些,不禁暗贊石進孝會安排。
夏紫蘇到達海上,恢復了女兒裝扮。上身紫色緊身小襖,下身是紫色過膝馬面裙,內襯褶褲,配一雙鯊魚皮弓底軟靴,腰懸利劍。配上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真是英武之餘不失嫵媚,明豔照人不可方物,稱的起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