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淡了。聽對方這般貶損自己容貌,更覺火大,反唇相譏道:“哦?少爺家中嬌妻美妾無數,溫柔體貼,多半是膩味了,於是就要到山林中,與個大腳女山賊,做那沒廉恥的勾當?”
嚴鴻一聽這話,饒是臉皮厚如城牆,也不禁有種被人捉殲在床的感覺,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那紫衣女郎也發覺失言。自己這樣說,不等於自承偷窺過他的濫行?好在她也是並非無腦之輩,趕緊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下這般銀穢勾當,江湖上早已知曉,我姐妹二人又如何不知!再說,你做這些沒廉恥的事,還怕人知道麼?”
嚴鴻赫然有種自己成了後世某某門主角的味道,不過既然她們知道了,那就知道吧。反正,自個早晚也是要娶了孫月蓉進門的。當即,嚴鴻高聲道:“那又如何?我與月蓉兩情相悅,誓定終身,就在那幕天席地,享受人倫之樂,有何銀穢,又如何沒有廉恥?回頭我就大紅轎子娶了她回府,叫你這粗魯鄙俗的女子一邊嫉妒去吧!”
紫衣女郎想不到嚴鴻居然拿山東綠林著名的醜女孫月蓉來貶損自己,氣得差點暈過去。不過稍微轉個念頭想想,眼下這個情形,這紈絝看不上自己,卻是免除了危險。當下她道:“誰稀罕,你愛娶那醜女就快些娶去。姓嚴的,也算你今天運氣。如果敢玷汙了我和我師妹的清白,我們姐妹化為厲鬼,也會找你索命!我前番一心殺你報仇,如今既然落到你手中,那也是沒奈何。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臉上神情,又漸漸回覆了那冷如冰霜的模樣。
嚴鴻心中好笑,姐姐,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形勢,這會兒了還跟我嘴硬?他目光一掃,見那青衣麗人此時也早已轉醒。好在她沒趁機尋死上吊什麼的,否則自己一個人還真按不住她們兩人,早知道叫人來幫忙了。奇怪的是,他和紫衣女郎一陣鬥嘴,那青衣女郎卻是一副打醬油的姿態,躺在那裡圍觀。
等到這倆鬥嘴告一段落,那青衣麗人神色平和,柔聲對紫衣女郎道:“師姐,嚴公子若當真存了歹意,早就……那樣的話,我們縱是死,也無顏面去見家人了。這一番,他總是保全了咱們的清白,也稱得上以德報怨。咱們不妨聽聽他要說什麼,再做道理。”
那紫衣女郎盯著嚴鴻,冷聲道:“你方才……你方才對我那般輕薄,我絕對不會饒你。你要麼現在一劍把我殺了,要麼,以後就等著被我開膛摘心吧。”
嚴鴻心中暗道,你智商能不能再低一點?就算要把我開膛摘心,也等恢復了再說吧。你這樣威脅,是逼我收拾你麼?當即他先把地上的那把寶劍揀了起來,然後坐回椅子上道:“好威風的夏女俠,不愧是夏閣老的孫女,夠硬氣。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們中的是我錦衣衛的秘藥,雖然給你們聞了解藥,兩個時辰之內你們動不了手,我想殺你們絲毫不費力氣。”
紫衣女郎卻渾然不懼,道:“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自有人為我姐妹報仇。”嚴鴻方才就聽對方提到什麼忠義盟,此刻聽對方口氣,更認定對方屬於某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心中不禁又暗罵,堂堂閣老家千金不學好,去加入什麼**,簡直丟光夏公謹的臉。他倒忘了自己這小閻王也不怎麼出色。
邊上那位青衣麗人,倒是比紫衣女郎識時務的多。她又柔聲勸道:“師姐,你莫要誤解了嚴小相公的好意。他八成是不想傷害我們姐妹,但不知又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講?”
嚴鴻道:“實不相瞞,二位女俠,如今你們和那兩個傻大個的姓命,全在我手掌握,讓你們生就生,讓你們死就死。你們的清白,也還在我手上。別看這藥效不到兩個時辰,我在這兩個時辰之中,做些對不起二位的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紫衣女郎聽到這飽含猥瑣之意的威脅,勃然大怒,便要開口斥罵。青衣女郎急忙道:“嚴小相公,你既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