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痴一路拉下了水,他一邊笑她傻,自己卻不知不覺的陪著她傻。
這時程濤的嘴裡突然逸出了一聲□,梁九鳳抬起頭一看,發現他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臉色也白的嚇人,梁九鳳焦急的問:“程濤,你怎麼了?”說著就想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脖子。
“別亂動。”程濤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他看上去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片刻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說:“九鳳,陪我說說話。 ”
“說什麼呀。”梁九鳳不解的說。
“什麼都行,講講你自己,我想聽。”程濤笑著說。
梁九鳳不知道程濤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她看程濤的臉色實在難看,只好有一茬沒一茬的講起了自己小時候和她爹在一起時那些稀奇古怪的遭遇,程濤閉著眼睛聽她嘰嘰喳喳的講著,她一停下來他就催促她接著講。
外面就是死亡的迷霧,但是程濤的懷裡就像家裡的屋簷一樣溫暖安全,梁九鳳的精神漸漸鬆弛了下來,她講著講著就不知不覺的閉上了雙眼。
☆、攤牌
窗外雞叫了三聲,梁九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看到清晨乾淨清冽的陽光照了進來,這間廳堂被照的亮堂堂的,昨晚那濃重的迷霧和嘶吼的怪物都不見了,梁九鳳呼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眼睛不覺就溼潤了。
這是早晨,溫暖明亮的早晨,而昨晚她還以為她再也看不見這麼明亮的早晨了。程濤還趴在她身上沉沉的睡著,梁九鳳被他壓的身子發麻,她推了推他說: “程濤,快起來,你重死了。”
但是程濤卻沒有反應,梁九鳳抱住他的脊背想從他身子下鑽出來,卻摸到他背上溼乎乎的。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梁九鳳奮力從他身下鑽出來,這才看到程濤的背已被抓的稀爛。殘破不堪的襯衫貼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看上去觸目驚心,原來昨晚他就這麼被生生的傷了一夜。
梁九鳳把他的頭抱到膝蓋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對著空蕩蕩的望江樓大聲哭喊著:“葉皮影!葉皮影!你在哪裡!你快出來救救他啊!”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急急的跑了上來,上來的人正是葉皮影。梁九鳳哭著對他說:“你不是說就把他困在這個陣裡教訓下他嗎?他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
葉皮影赧然的說:“這望江樓離鬼怒川太近了,陣裡的惡鬼一醒來完全超出我的控制,後來我想進也進不來了,只能等到今天一早了,哪個曉得就搞成這個樣子了。”
梁九鳳抱著昏迷不醒的程濤不停嗚嗚哭著,葉皮影說道:“哭啥子,他還沒死呢,趕緊跟我把他弄回去噻。”梁九鳳聽了他的話立刻止住哭泣點了點頭,她和葉皮影手忙腳亂的把程濤抬下了樓。
葉皮影的家也在南河邊上,離望江樓並不遠,但一個老頭子一個小姑娘把程濤這麼個大小夥子抬回去確實也費了點勁。葉皮影給程濤後背上了些特別的藥,又用繃帶幫他包紮起來,被收拾停當的程濤看上去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忙了半天的葉皮影坐在躺椅裡為自己點上煙槍咂了起來,梁九鳳蹲在床邊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程濤熟睡的面孔。
“別看了,他臉都快被你看出洞來了。”葉皮影嘴裡咂著煙槍說道。
梁九鳳盯著程濤的臉憂傷的問道:“葉皮影,他真的沒事了嗎?”
葉皮影吐了個菸圈說:“一時半會死不了。”
梁九鳳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葉皮影,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看著他。”
“你不等他醒過來?”葉皮影問道。
梁九鳳搖了搖頭說:“不了,他醒過來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他是把我們害的夠嗆,可他現在不也被我們弄成了這個樣子嗎?我現在覺得這個事情也沒有誰對誰錯,歸根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