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果然被特亞拉嚴詞拒絕了。
「我已經對故鄉的人民發過誓,一定要在學院努力不懈。現在出門的話,至少還能趕上下午的課。」
他急急忙忙地套上制服,連儀容都來不及整理奸。理惠也只能滿臉苦笑地追在他身後。
所以,現在理惠才會在電車上整理起特亞拉亂七八糟的頭髮。
「好,這樣就完美了!」
理惠終於心滿意足地將特亞拉的髮型梳整完畢,還興奮地吹了聲口哨。接著,她又把特亞拉的領帶重新調整好,並把掉在肩膀上的落髮拍掉。
「嗯,這樣就更沒得挑剔了。」
理惠臉上露出招牌的燦爛笑容。
「對了,既然你的儀容已經沒問題,那也該討論一下關於昨晚的事了。」
理惠把梳子收入書包,突然將臉湊近特亞拉的雙眉問。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理惠以興致勃勃的表情逼問著。她從昨晚就為了聽故事而持續待在特亞拉的枕邊守候。結果特亞拉一甦醒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慌慌張張衝出家門上學,不得已之下,理惠只好將好奇心一直壓抑到現在。
「你真的被綁架了嗎?在招待會上有跟卡露碰面嗎?這兩者間有何關聯嗎?犯人長什麼樣子?告訴我,告訴我嘛!」
一大堆問題像機關槍般連環不斷,特亞拉因為腦袋戚到混亂而開始恍惚起來。
「該從何說起……我真的被綁架了。」
理惠聽見這句話立刻眼睛二兄。
「你被下令封口了嗎?啊——我知道,你不用說了。這種程度的秘密我還猜得出來。昨天送你回來的並不是警察,而是穿著黑色大衣的奇怪政府人員,當時我就覺得事情有鬼。今天的早報也對此隻字未提。不過,你放心吧。」
「嘎?理惠小姐?」
「我不會洩漏這件事的,這就是所謂的呵絕對機密』吧?我會把事實牢牢鎖起來,就像家庭菜園一樣只供自己享受。很少人像我這麼守口如瓶的唷,我呀——」
「等等,我並沒有被下令封口啊。」
特亞拉閉上眼睛,這是他深思時的習慣動作。
「不過大使館有通知我,或許之後我會被傳去協助調查……所以……」
「所以到時候就會被下令封口了?糟糕!」
理惠迫不及待地用力揪住特亞拉的雙肩。
「那你就只能趁現在告訴我了!」
就好像發現了什麼販賣時間極短的罕見逸品般,理惠的眼珠閃閃發亮,幸好特亞拉早就習慣對方這種反應了。
「那麼,我就大致……」
他把昨夜的經歷簡短向理惠描述一遍。不過最有可能引起理惠興趣的拷問部分——也是他最不想回憶起的部分,他大刀二男地直接略過不提。於是,理惠的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在兩人被綁架後單獨共處這點上。
「你跟卡露一起被綁架了?唔哇,聽起來真刺激。對了對了,你們兩個單獨關在牢房裡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理惠滿臉好奇地等待特亞拉的答案。
「複習。」
「嘎?什麼?……複習什麼?」
理惠原本上揚的嘴角突然僵硬住。
「複習測驗的範圍。理惠小姐事先不是拿一本筆記給卡露同學嗎?」
「啊,原來……是那個呀。」
「託您的福,我們還讀了不少進度。」
「……是唷,原來在唸書呀……」
「對啊。」
「呃……敢情你是在說笑話給我聽?」
理惠莫可奈何地交叉雙臂。
「卡露那女孩還真的完全不挑場合呢,我該佩服她的認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