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醒來入眼的就是雕花的房梁,起身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動耳邊傳來鎖鏈的聲音,他抬手,一根和自己手腕大的鐵鏈將自己的手和床鋪連線著。
江墨青低頭還沒從手上的鐵鏈中回神,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女裝。
濃黑眼眸刻著疑問和憤怒,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從裡到外的衣服每一樣都不是自己之前穿過的。
他試圖掙脫手上的鐵鏈,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這種不能任由自己掌控的局勢,江墨青慌了神,他記得和丫頭一起吃糖葫蘆看煙花的結果不知為何暈倒。
想到有可能是妖妖的背叛,江墨青整個心糾在一起,猶如刀絞。
思索間,門從外面開啟,有人進來。
江豔從門口處進來,帶著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床前的帳子被吹開。
兩張相似的臉就印在了對方的眼裡。
“母親”江墨青咬牙切齒道:“是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江豔走近見他臉上的憤怒,突得思緒飄遠,那些隔著時間都忘不了的記憶直直衝進她的腦海。
江豔第一次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江墨青,“只能怪你成不了事,我只能自己來。”
她忽而想到什麼又別開目光,冷悽悽說道:“也怪你,為何要來當我的孩子。”
她說的話好似一把刀穿過皮肉直接將江墨青的心挖走。
江墨青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去看對面人的樣子,真是啊,原來不是自己渴求的東西得不到,是他根本就沒有。生他的人,原來是這麼憎恨他麼?
“既然如此討厭我,為何要生下我?”江墨青追問,既然知道答案,也不在乎徹底死心點。
鍘刀已起,就讓它抬的更高點,這樣落下來才能斬清所有。
“不為何,江府必須要有嫡子才行。”江豔說出實情,
“那現在母親將我綁在這裡是為何?”江墨青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床幔,手上不動聲色的積蓄內力。
糟糕的是,他母親不知給自己吃了什麼藥,他現在全身只是意識清醒的,其它什麼都做不了。
“想你為江家孕一子,”江豔也不瞞著他,說出這次的目的。
江墨青聽完笑了,好像聽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他轉頭看著她一字一句說:“你忘記了,江家孕有龍鳳胎,其長為子江墨青是也。”
“哈哈哈哈,這是母親從小告訴我的,江墨青是男子,一言一行皆不能隨心所言。”江墨青盯著她說道:“是你說的,用一家四口的人命告訴我的,讓我銘刻在心,我是男子,江墨青從始至終都是男子。你是不是忘記了?”
江豔不發一語只是轉過身不看他發瘋的樣子。
“你不用試圖逃跑,這個地方誰都不知道。”江豔背對著他說:“晚了,今天先這樣。”
“站住”江墨青看她要走叫住她,“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等你生下孩子,就讓你離開。”江豔的回答好像是被問到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
砰!
門被無情關上,房間裡陷入寂靜。
江墨青呆呆躺在床上,恐懼感一旦在心裡滋生隨著心跳的鼓動肆無忌憚擴張至整個心臟。
這是江墨青擺脫地窖後的恐懼又一次清晰感受到。
他記得小時候自己犯錯就會被母親關進地窖裡反省。
地窖是地底下一座暗牢,奇特的是它建在府裡花園處池塘底下。
從上面看就是可供人觀賞的池水,裡面養的魚可是肥碩的很。可在水池底下,幽暗潮溼,他母親還養了很多不同品種的蛇,有的能有自己身體那麼大。
每當他進去,那些蛇會朝自己撲來,在自己身